藤迦确死,对《碧落黄泉经》追索,也似乎可以告段落。
颓然丢掉短刀,“噗通”声坐在地板上,任由东窗上朝霞越来越亮,然后感受到打在脸上第道阳光。
理智告诉,应该回小院去,命令象僧开始火化邵家兄弟。现在,又多藤迦公主尸体,或许该向大人物报告,总之这不是件好事,毕竟她身上也曾承载着大人物梦想,企图从这里打开攫取“日神之怒”缺口。
走近南窗,夜格杀,让感到心神俱疲。
天井正中,多个提着黑鞘长刀人,光秃秃头顶沐浴在朝阳之下。那是谷野神秀,相貌与谷野神芝相似,但深沉静穆气势却要远胜于后者。他身上穿是件早就过时陈旧西装,也看不出原先颜色,唯能够让人眼睛亮,就是那柄出自屠龙刀宝刀。
其中个小小节点,知道某些东西,却有着更大、更困惑空白。
她死,是殚精竭虑参悟“海神铭牌”与忍者暗袭共同夺走她性命,如果死亡、拘禁、昏睡、复活、死亡真是她这生宿命,那她不过就是鉴真大师东渡后个牺牲品,没有自,只为使命而生。
蝉蜕留在她僵硬掌心上,完整如初,静止不动。
捏起它,举在眼前,深切地怀疑她生命会不会又次回到蝉蜕,等待下个千年后转世投胎?念及此,小小蝉蜕竟变得沉甸甸,仿佛具有某种灵性。
“喀啦、喀啦、喀啦、咔嗒”四声,从保险柜内部传出来,打破藏经阁上这片宁静,随即那扇银色门无声无息地向外打开,心脏骤然紧缩——“藤迦生命封印打开,她确确实实已经死!”
“风——”他仰起头,神色平静,活脱脱就是那个死在沙漠里日本盗墓专家。
扶着窗框,缓缓点点头。
“有话要对你说——”他指向石凳,
手指并没有任何发力动作,蝉蜕却毫无预兆地迸碎,化为细密如沙灰色粉末,洋洋洒洒地随着夜风飘落在藤迦身上。她身体似乎抽搐下,双眼感到阵急骤酸痛,顿时涕泪横流,仿佛有什东西,从藤迦身体里飞出来,直射进心里。
她面颊上闪现出两团红光,但双眼紧闭,动不动。
红光来自于保险柜里,因为柜门打开刹那,里面立刻喷出熊熊火焰,能看到蝴蝶样翩翩飞舞纸灰,根本连抢救资料机会都没有。
腾站起来,僵直地默然站着,脑子里片空白。《碧落黄泉经》在沙漠里失盗、老虎失踪、藤迦死、译文烧毁……前后只相隔几秒钟,本来满怀希望件事,骤然灰飞烟灭场空,所有希望同时破灭。
火焰持续不到五分钟,靠近保险柜,捡起地上柄短刀,忍受着烟熏火燎灼热在纸灰里翻动着。这把火烧得很彻底,连片纸屑都没留下来,或者已经随着藤迦呕心沥血记下译文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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