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世界上没有那多“如果”,当阵枯涩弹拨乐器声从正前方路传来时,十步之外,雾气里隐约出现队脸色雪白女人,全部赤裸着左肩,露出白花花胳膊。
鬼面伎是忍者门派种,“声色犬马”四个字,则是被中国人后加上去,因为这派忍者,最擅长把真正杀机隐藏在装神弄鬼后面。
“快要……死……”藤迦苦笑起来,伸手撩开脸前头发。手上是血、脸上是血、头发上仍旧是血,只是她似乎突然变得有精神。
“千年……想想真是足够漫长,漫长得让开始厌倦生命,厌倦在蜗居在蝉蜕里日子。现在,终于能够随意地舒展身心,遨游于天地之间,可以去寻找师父灵魂,在另个世界里……”
她语气流畅许多,但明白,如果个人重伤之下猝然好转,肯定是临死前“回光返照”。
在茫茫白雾里,头发和眉睫在十步之内便被雾气打湿。要见谷野神秀,必然是奔向东南方向,陡然感觉,有某种巨大力量从侧前方高处俯冲而下,如同只发现猎物后全力扑击猛禽,带着惊心动魄汹涌杀气。
狭路相逢勇者胜,手里长刀舞成片光幢,挟着藤迦直冲向前。
白雾里不知埋伏着多少凶险,或者后退步、闪避步,就会恰恰跌入忍者们设下埋伏。
这是在黎明即将到来枫割寺,个二十世纪日本法制社会著名佛寺里,不过却没有警察、没有法律、没有枪械,只有倒退二百年之后冷兵器厮杀格斗。并且,面对是毫无理性更没有人性忍者,群被教授以武功“奴隶”。
“是‘声色犬马鬼面伎’?”又次感受到藤迦思想,不必她开口说个字。
“没有经过漫长等待人,不会理解下子脱困时喜悦,师父说过‘当头棒喝、朝顿悟’,现在终于领悟……”
那队女人笔直地向走过来,身上白衣随风飘展。
下秒,是真正杀戮开始,即使是挥刀冲下这群手无寸铁女人。深吸口气,左侧、右侧、身后也响起细碎脚步声。并没有扭头去看,注意力完全集中在
杀气散,发现自己站在个狭窄十字路口,顿时感觉不妙,因为这很明显是个“四面楚歌”布局。虽然在东瀛遁甲术里,不定是这个名称,但凶险格局完全相同。
“小心……对方好像……比谷野——”
低下头,故作轻松地笑笑:“明白你思想,别说话,敛气疗伤,或者们还有场恶仗要打。”
“四面楚歌局”脱胎于汉军师张良《仙机卷》,当年韩信就是用诱敌、设伏手段,将霸王项羽引入四面八方没有可供隐蔽遮挡垓下,牢牢困住。
如果没有这些挥之不去白雾,应该能发现布局者就在附近某个制高点上;如果没有带着重伤藤迦,可以发挥轻功,以快制高,先把布局者格杀;如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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