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年轻灰衣僧人笨拙地穿过月洞门进来,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木制托盘,那应该是跟藤迦晚饭。
在“神之潮汐”没有出现之前,切生活还得照旧进行,只是不知道被困在“塔下”关宝铃饿不饿、有没有东西可以吃?
僧人对藤迦态度恭敬到极点,开口之前必定双掌合十,鞠躬超过九十度,只恨不得行“
定寂。每次夜深人静时候醒来,回味别人叫‘公主’时语气,都会令自己毛骨悚然……”
真想仰天长啸,把心里郁闷浑浊之气尽情发泄出去,如果苏伦、铁娜知道藤迦真实身份后,不知道该怎想?还有偷走经书唐心、老虎、宋九,谁能知道曾经面对是个灵魂不死怪人?
“风,在土裂汗金字塔里,几乎以为自己末日到,觉得这种不明不白日子结束掉也好,省得每天都在自寻烦恼,只是师父遗命还没完成,那是最大遗憾。”
也在回想金字塔中心深井里救人那幕——“藤……鉴真大师东渡是为传播中国佛教理论,普渡众生,难道还有另外目?”虽然救藤迦,却没有阻止后面所有悲剧发生,包括谷野神芝死、手术刀死。鉴真东渡已经是很古老佛门佳话,并不觉得翻这本陈年老账有什意思。
“当然,当年扶桑岛荒凉寂寞,人口稀少,师父有什必要非得历尽艰辛苦难渡海过来?而且除去历史记载六次东渡之外,还有十次不成功渡海过程。他是佛门高僧,单单为传经授道话,随便派十个师兄过来就可以,根本不必亲自冒险。”
“哼哼……”低声笑着。
佛门高僧也是人,也会死,当然不应该亲身犯险。所以,宋元明清四代人乃至现代史学家,都不明白“鉴真东渡”到底有什必要性。这不像玄奘取经过程样,玄奘是“取”,而鉴真是“送”,两者同为唐代高僧,所做事却是绝对迥然不同。
夜色里升起浅淡白雾,寺院庭堂楼阁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看藤迦姿势,仿佛要直站在这里,等着“神之潮汐”出现。这种等待,似乎是没有任何意义——比起枯燥等待,更想看看《碧落黄泉经》上写些什。
“师父东渡,是要找样东西,经书第二十二页上曾说‘当天神被叛逆者射中,身体碎为七块,随风雨坠落,而双目神光不灭,化为日月。天神武器陨落,钻入扶桑树下,而后贯通陆地与深海。至于天神灵魂也永远沉入地下,蛰居万年,永生不散,直到重见天日’。读懂上面每个字,但始终不明白那些话意思。所以,灵魂被执著欲望包围,才无法随肉体起消弥。”
开始听不懂藤迦话,本来切佛教使用语言就都是晦涩高深,充满深邃隐喻,而此刻藤迦复述,似乎就是梵语天书《碧落黄泉经》上最直接翻译,不联系前言后语,根本猜不透其中涵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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