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疫被子弹暗器射中后,满脸鲜血迸流,狼狈不堪,但还是很佩服他膝盖严重受伤情况下,还能跃上吊灯、凌空逃跑——江湖上任何个传奇人物,之所以能够被人“尊崇、口碑相传”,必定有他过人之处。
“说话,所看到情景,其实连自己都不太容易接受。这样……只管叙述,你只管听,千万别打岔,等说完……”
他抬起袖子擦去眉骨上淋漓血滴,然后苦笑着开始叙述——
“住在别墅群里,就是属于你们中国人环山别墅群,不过每晚过夜地点都不固定。别问为什跑到这鬼地方来,那是私事。每天黄昏,都需要去山上‘通灵之井’取水……在你住进来之前,会喝完水之后,在楼上卧室过夜……”
他向头顶指指,非常自然,仿佛这别墅是他私人财产。
屋子里充满鼠疫急促狼狈喘息声,凝视着奔涌水流从池子下水口旋转着流出去,但视线部分却是从镜子里斜瞟着鼠疫。面对这种无孔不入高手,不得不小心提防,免得自己受罪。
无法想像关宝铃消失是怎回事,但这次鼠疫似乎并没有故意说假话。
“就在这里?从水龙头里消失?”冷笑着问。
“是,就是这里。”鼠疫很肯定地回答,不过语气像样困惑,扭头向窗外望着。
手腕沉,嚓亮出卡在小臂刀鞘上刀子,只在食指、中指缝隙里露出寸多刀刃,然后缓缓回身,盯着鼠疫脸:“不管你是不是真鼠疫,不过,今晚在这幢别墅里,只有咱们两个。不说实话,就对不住——”
“你来,当然不好意思打扰,昨晚去别处。可是今天,看到那个女孩子翻越大门进来,便起好奇心,以为能偷看到好戏,于是,直接伏在屋顶上……”
挑挑眉毛,插嘴问:“屋瓦直响,原来是你脚步声?”原先以为是山里北风太猛烈,吹得屋瓦在响。
鼠疫突然露出极为惊讶表情:“你能听到脚步声?噢天哪——你能用暗器破解‘天地幻影’轻功?你到底是什人?怎懂得这种‘电眼神通’功夫?”
他身子向上起,几处伤口同时鲜血迸流起来。
关上水龙头,缓缓摇头:“电眼神通?那是什功夫?
刀刃在灯光下闪,映在他鼻尖上。
鼠疫背靠着门框苦笑:“真,说是真话。”
刀尖划在白色大理石面板上,发出尖锐“嘎吱嘎吱”摩擦声,耐性已经越来越少。经过两个小时无效搜索,又加上跟鼠疫这番打斗追逐,自己身体里精力已经所剩无几。
“你最好能说些咱们都能接受真话,否则——”
看着窗子,外面是望无际荒芜山坡,据说北海道有种耐不住寒冬雪狼,会在找不到食物无奈状况下,袭击人类住宅区。这种环境,杀两个人丢出去,几个小时内就会被狼叼走,丝毫不留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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