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流响浑身颤,神情恍惚下。
他说过,说过这话,在师尊离开那日,说过要跟师兄相依为命,谁都不能抛下谁。
但他忘,忘得太久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,清凌宗已容不下师尊,”周玄澜语气骤冷,“何况仙尊离飞升境不远,凭什将师尊困在清凌宗。”
叶冰燃见状,视线落在沈流响身上:“物是人非,回清凌确实不必,你若愿意,不如与走……去哪,都可由你。”
不过童溪心中尚有迟疑,他若出手,被捕捉到就完,到时可能连命都没,还不如在这片大陆苟活下去。
但接下来幕,给童溪致命击,让他失去理智,气到体内程序都错乱。
徐星辰自觉与沈流响血脉相连,该底气最足,在这楼台上最有威慑力才对,但见其他人针锋相对,明嘲暗讽,他却连个插话机会都没有,登时不高兴起来。
他思来想去,觉得自己差点什,若是帝父在话……
徐星辰手指在玉桌扣,发出低沉敲声,其他人话音顿,望向他。
说。
凌夜道:“逢年过节去看望师弟,你早说,便去魔宫。”
徐星辰也道:“义兄不厚道,旁人不告知也就罢,连都瞒着,你早说,也不用深更半夜偷偷去祭奠兄长。”
“扫墓时,经常大清早看到燃尽香蜡纸钱,原来是帝君烧,”叶冰燃顿,语气微凉,“还以为是妖帝,看来误会,妖帝日理万机,哪有空。”
周玄澜噎,对上众不怀好意视线,却没有丝毫底气回视,完美没方才谈橘聊信自若,“师尊,弟、弟子不是不去看你,当时……”
沈流响睁大眼,看看凌夜,又看看叶冰燃,心中违和感越发浓郁,但又能感受到,对方说话有试探之意,虽然微不可察。
他定定神:“……”
“还是与回魔宫吧,”南曜权起身,“在魔界自在多,把魔尊之位给你,岂不美哉。”
沈流响惊:“多谢义兄美意
徐星辰冷哼:“尔等若为他而来,不必多言,趁早散去,沈流响是帝宫人,落叶归根,他最终是要回神歧山。”
此言出,楼台上气氛微妙起来。
沈流响心道他又不是物件,难不成还要讨论他归属地,他正要开口,被凌夜握住手:“若归根,也该是清凌宗才对。”
沈流响张张嘴:“师兄……”
凌夜打断:“你第次练剑,是亲手教你,你犯错受罚,是陪你……沈流响,你曾说过要直留在清凌宗陪,如今呢。”
沈流响摆手:“没事,不缺你。”
周玄澜心头凉,露出懊恼又委屈表情,被沈流响收入眼底,暗笑声。
另边,童溪被台上幕幕,刺激得快疯。
这是素白澈境遇才对,如此任务就完成,怎会是沈流响?这些人搞错,该对素白澈这般才对!
童溪心急如焚,继续放任,任务就彻底失败,但若杀沈流响……或许还有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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