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怎
？”
沈流响发现是徒弟回来，打起点儿精神，连着被子，
鼓作气地弹起坐到榻上，“都买回来吗？”
周玄澜将东西全部摆在他面前，发现立在榻前，不知名
气息最为浓郁。
俊眉微动：“谁来过？”
沈流响心里嘀咕，凌夜离开有会儿，这都能被发现……
沈流响无奈：“既然如此，师弟来日就得与师兄为……”
凌夜静静看着他，脸上没贯温和笑容，而“敌”字，沈流响却是说不出口。
他想起梦魇兽挖出记忆。
本以为，自己不是原身，没有与凌夜数十年师兄情，也没有从小到大追在师兄身后乐此不疲，“为敌”两字没那难说，但话到喉间，却像被什堵住般，最后字说不出口。
仿佛说出来，就再也回不去……
”
沈流响脱口而出道：“是三生石吗？”
见凌夜点头，沈流响略蹙眉：“师兄何必把这东西看得如此重，己要随心，师兄不喜欢他，让他做道侣有何乐趣，以后若是遇见喜欢……”
“错。”凌夜出声打断。
沈流响：“哪错。”
不过他本就没打算瞒着，白皙下颌轻点点，道：“喂
吃个糖人，就告诉你。”
周玄澜勾起边唇角，修长手指拨开糖纸，递去。
沈流响脸享受地眯起眼，像条等待投喂咸鱼。
很是配合地仰起头，红唇微启。
“啊~啊~啊……唔？？”
伤不只是凌夜。
沈流响转口道：“不会让师兄如愿。”
凌夜盯着他沉默良久，抬起手，摸摸他发顶，言不发地走。
周玄澜按沈流响口味挑选话本时，耽搁些时间，回房后，身为妖族敏锐感知力让他瞬间察觉到，室内有另缕尚未消散气息。
周玄澜缓步来到榻前，看到下颌搁在枕头，全身裹着软被，犹如蝉蛹般，神情恹恹躺在榻上沈流响。
“这是你道，不是，”凌夜面色严肃，“修道者，有人顺应天命，有人逆天而行……道是前者，是顺应天命，是天道。”
此言出，沈流响便知多说无益。
既然顺天命是凌夜道，若他有所违背，才是犯修真大忌，多年修为会毁于旦。
他最后问句，也是最重要句：“除掉他，也在师兄道里面吗？”
凌夜：“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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