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不见周玄澜身影,不知去何处。
没看见人,沈流响反而松口气,甩甩脑袋,把烦恼夜流氓兔称号丢出脑袋。
他恢复真身,从储物袋中拿出干净衣物,穿戴好后,准备束起长发,昨夜周玄澜帮他解开朝天辫后,将红色发带放在床边木柜。
可寻圈,没找到,只看见约莫两指宽墨色发带,估计是周玄澜,孤零零系在床头。
沈流响索性取下,用它束发,喝杯茶润润口,离开房间。
师尊身上气息太干净,他能闻得出来,其他妖亦能察觉,如此会引来许多人觊觎。
思忖片刻,周玄澜撕下贴着胸口截里衣,放在手中变成条发带。
带上沾染他气息东西,对其他妖而言,便是种寓意,至少能斥退十之八九妖。
听见撕裂衣服声音,沈流响不由哆嗦下,全身紧绷,过许久,发现外界都无异样后,狂跳心脏才恢复过来。
被窝里片黑暗。
说话间,沈流响无意识地调整站姿,两只后脚动动,忽地碰到什东西。
他疑惑眨眨眼,抬脚又轻轻撞下。
发现托住他手倏地收紧后,沈流响愣下,微微睁大眼睛,僵在原地。
周玄澜眸光沉沉,低声道:“师尊,别乱动。”
不用他说,沈流响也不敢动!
他重重罚你!”
但不及抓到沈流响,只手便将他捞到怀里,托住白绒绒小身躯。
“夜深,勿打扰帝君好。”
沈流响则打个哈欠,前脚挥挥,“你快回去休息,又不是小孩,还要跟兄长起睡。”
“谁要跟你睡!罢,不与你们说!”徐星辰脸上恼怒,指指床上人兔,“别让揪住你们小辫子,否则定告诉帝父!”
沈流响睁着红眼,长叹口气。
唉——
朝失蹄,在徒弟心里,他是不是变成流氓兔。
沈流响心里颇凉,自闭夜,次日醒来,发现头下多个软绵绵小枕头。
淡蓝色,掌心大小,摸起来如冰丝般光滑,散发着清新怡神味儿。
他呆立在周玄澜怀里,两只后脚绷得笔直,不住打着颤,整个人仿佛罚站般,动不敢动。
直到周玄澜将他放回床上。
之后沈流响不再吭声,红着两只耳朵,股脑钻进被窝,全身埋在被子底下。
周玄澜神情变换不定,眼帘低垂,看向被褥微微拱起地方,半晌,先前扶沈流响身子手落在鼻尖。
他微眯起眼。
说完,他气急败坏离开,没走两步又退回来,扶起倒地屏风,才冷哼声,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“是块璞玉,不过未经雕琢。”
周玄澜收回视线,看立在腿间,动动沈流响,表情顿,突然变得古怪。
沈流响:“天然璞玉也不错,顺其自然,无需刻意引导,想帝父就是这意思。”
他此时立在周玄澜怀里,前脚隔单薄衣料,挨着紧实腹部,后背被单手托起,两只后脚过于短小,只能勉强够到周玄澜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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