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之际,沈流响拍拍手,将叠好东西堆在树边,正要离开时,东西从天而降,不偏不倚砸中他脑袋。
倒也不疼,像云雾般轻盈。
沈流响伸手取下,是个散着冰雾袋子,他往树上望眼,枝叶在风中轻晃,不见
“不能沾咸荤,是每日要泡药池缘故,但帝君外出,无人给配药,”
沈流响撇下嘴,小声道:“不入药池,吃点儿也无伤大雅。”
帝云宇沉眸:“你在怪?”
沈流响瞪大眼:“不敢!”
他绝无此意,只是阐述事实,论九天十地,谁敢责怪帝君啊。
沈流响要哇声哭出来,从袖口翻出半片肉脯,心如刀割。
“没!这次真没!”
他为解妖毒,七年之久未沾咸味,未沾荤腥,这次趁便宜爹不在,才碰点儿。
“就闻闻味儿,没吃。”
帝云宇看着肉脯上小牙印,沉默会儿,手掌无情挥,所有零嘴烟消云散。
沈流响双脚不由自主从地面浮起,整个人凌空而立,那根骨节分明手指转下,他身体便跟着在半空缓缓转圈。
帝云宇沉默片刻,说:“重。”
沈流响:“……”
帝云宇相貌极俊,但神色不怒自威,常人不敢直视。
他垂眸道:“把东西拿出来。”
畏存在。
原着里,极少有笔墨在帝云宇身上倾注,沈流响知道也少,仅能确定是,这是他爹。
他爹修为高深,世间无人可敌!
另外,命不长。
按理他该唤其帝父,但沈流响初见便宜爹,惊为天人,呆愣叫声“帝君”,帝云宇皱皱眉,却也没说什。
帝云宇拧眉,似乎不想与他多说,指池边梧桐树,“去那罚站,天黑才可离去。”
沈流响轻车熟路过去。
这几年,他在帝云宇面前犯事儿,不管事大事小,都是面树思过,树前个小坑就是他罚站踩出来。
沈流响罚久,也能找到乐子。
他捡起地面几片梧桐叶,在手中折起来,小船,千纸鹤,小青蛙,什都叠得出来。
沈流响脸生无可恋。
他买来真是为闻味儿,除昨夜,听话本听得心痒痒,忍不住吃半片肉脯助兴。
心里还琢磨着,剩下那半留到今晚吃,再添两粒瓜子快乐下。
这下可好,全没!
帝云宇:“心志不坚。”
沈流响抿唇不言,过许久许久,认命地将用油纸包着鸡腿从储物袋掏出来。
神歧山远离世俗,他费尽心思,历经千辛万苦才拿到点吃。
帝云宇:“还有。”
沈流响心头滴血,将挂在腰后小袋瓜子取下。
帝云宇冷声:“还有呢。”
于是沈流响直这般叫。
帝云宇前不久外出趟。
此时神歧山艳阳高照,万里无云,他身上却透着几分阴冷潮湿之气,长发沾微末冰霜,似是刚从极寒之地回来。
沈流响恭恭敬敬行完礼,抬起头,脚边碎石忽地颤颤。
帝云宇伸出食指,轻微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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