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流响脸上没有丝毫触动,兀自吃葡萄,“没让他不回朝云峰。”
他思来想去,琢磨不出徒弟为何演他,唯能有解释就是,周玄澜知道他压很多灵石在自己身上,伺机报复,以宣泄过往心中怨愤。
沈流响心里酸酸苦苦。
不满意冲他来就好,欺负灵石算什
师徒情深呐!
周玄澜等这多年,终于能从沈仙君手中接过奖励。
众人翘首以盼。
然而……
“不去,”
“与吾弟模样。”
柳深云揣度道:“可要属下去清凌宗将真人请来?”
穿堂风呼啸而过,袖袍翻飞,低沉嗓音在厢内淡淡响起,“亲自去接他。”
觉春河畔剑鸣声,彻夜不休。
凌金烨躲在暗处,恶狠狠瞪凌幕山眼,“不眠不休三日,定是你下手太重,让他遭受前所未有打击,才疯狂修习!”
个怒火中烧吃味……如果说之前是为榜首之位,那现在,他们就是为争夺素真人!只见刹那间,两人如有不共戴天之仇,在场上拼命厮杀起来。”
说书先生稍停,端起茶杯解渴,这时,二楼靠栏包厢里,抛出数十颗灵石,尽数砸在他脚边。
说书先生顿,欣喜若狂地放下茶杯,“谢谢仙人恩赏!”
当即继续讲起来。
“尊主,这是收集来画像。”柳深云俯下身,双手奉上数张画卷。
沈流响趴在松软锦塌上,下颌垫着枕头,细白长指捻起颗紫润葡萄,慢悠悠剥起皮,“像往年样,你替吧。”
凌华扶额:“你人就在宗内,去凌霄大殿不过眨眼事,何必要代你呢。”
沈流响嘴角轻撇,冷哼声。
别问,问就是周影帝演得他倾家荡产。
见道理说不通,凌华眼珠微转,“听说你徒弟在觉春河畔修行几天几日,那里寒气横生,少年单薄身形也是可怜。”
凌幕山无奈摇摇头,“若留手根本不可能获胜,不过,他似乎留手。”
凌金烨“啊”声,“故意败给你,为何?”
“不知,”凌幕山耸耸肩,“说不定与师叔有关,昨日师尊让师叔准备授奖事宜,被拒绝。”
每年弟子大比过后,前三甲会在凌霄大殿内,被师尊亲手授予奖品以资鼓励,以往沈仙君向不理会徒弟,所以通常是凌夜或凌华代他给周玄澜授奖,众人也觉得理所当然。
但近来,他们师徒关系肉眼可见好,不提陪练夜事,单是比试台上,沈流响扶着徒弟喊得那个撕心裂肺,便震撼到每个人内心深处。
被唤作尊主男人,袭暗紫华袍,面容冷厉,右眼眉梢有处深红如血醒目疤痕,宛如烈火焚过般,给整张脸添凶恶之气。
骨节分明手指抓过张画卷。
展开。
画中立在池边雪衣修士,低眉浅笑,姿容清丽无瑕。
男人带着薄茧手,轻轻落在画中人脸上,小心翼翼地抚摸,素来充满凶戾眸光,只剩无边柔意,宛如在凝视稀世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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