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崖顶,片宽阔天地。
此时熙熙攘攘,弟子们或站或坐,分散四处。
凌金烨向师尊传消息求救后,被凌华脚踢到来这,“咸吃萝卜淡操心,都敢妄议师叔。”
他张望四周。
没在黑压压人群看见周玄澜,倒发现另
叶冰燃回头:“闭嘴。”
他面容严肃,吓得行人赶紧噤声。
他们剑尊对外人向来冷,但对门中小辈很是爱护,不然此次清凌宗行,不会顺道带他们出来见识世面。
饶是如此,该严厉地方绝不含糊。
擅议仙君,确实不该。
叶冰燃不明所以。
但瞟见沈流响发丝上红绸,心底那点疑惑瞬间烟消云散。
又是装怪。
想吸引他注意小伎俩罢。
愚蠢又无聊。
乍听,还有些委屈巴巴。
立在后方弟子们,齐齐呆。
这、这还是他们冷酷无情执法长老,副被欺负小可怜模样是怎回事?!
‘师兄’两字,听得沈流响心满意足,仿佛瞬间长不少辈分。
随即他侧侧身,向晾在旁,被迫看清凌宗师兄弟情深叶冰燃伸出手,袖袍展,“叶剑尊,请,想来你也迫不及待看受罚。”
啊!
“简单,”对上凌越冷厉目光,沈流响仿佛没看见其中厉色,只朝他挤挤眼,笑言:“你乖乖叫声师兄,就老老实实地去领罚。”
凌越凶巴巴表情僵。
这算什要求。
还以为又要作妖说什不服之词。
北仑剑宗弟子也深知此礼,但对沈流响,他们心头都有些厌恶。
大概就像,自家举世瞩目大白菜,被头流着哈喇子野猪看上,虽然不用担心大白菜安危,但那头野猪整日晃来晃去,任谁都讨厌。
他们剑尊,孑然身即可。
纵使对谁动心,也绝不能是沈流响。
他不配!
叶冰燃甩袖袍,挺拔身姿走在前方,与他同前来剑宗弟子,见状赶紧跟上去。
清凌宗众人离得有些距离。
有人低声说:“沈仙君突然不模仿素真人,竟有些不习惯,说实话,长得还不错啊,干嘛要模仿人家。”
“为讨好咱们剑尊呗,话说他又想出什花招,竟然说……是木头!”
“他还真有脸说这话,忘之前谁像只赶不走狗。”
叶冰燃垂眸。
才数日不见,面前人变许多,不仅是外观大变,最大不同便是对他态度。
以前恨不得贴上来,双眼睛里只有他。
现在,那双凤眸看着他,云淡风轻,像在看个陌生人。
不、不对,还沾点排斥之意。
他张开嘴,随即又缄口。
沈流响歪着头,眉眼笑盈盈地看他,凑得近,甚至能清晰看见脸颊上每寸肌肤,皆雪白细腻,精致得毫无瑕疵。
凌越瞅两眼,便几近仓促移开视线。
他扭过头,脸颊莫名发热,好半晌,才干瘪瘪唤声,“师兄……”
这声喊得别扭,透足不情不愿,但又无可奈何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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