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琛、林教授、戴海燕、钟山、方震等人都赶过来。
喘着粗气对他们说：“药不然找到
。”是言
出，众人不由得大惊，连方震都为之愣。药不然下水引爆三枚炸弹，这是大家都知道
，船上也搜过许多遍，不可能藏有别人。这个药不然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？
“刚才和药不是在栏杆边上谈话，忽然看到船尾部侧舷似乎多个东西，凑近拿电筒晃，发现是个穿着潜水服人挂在尾舵旋架上，离螺旋桨特别近。和药不是赶紧把他拽上来，看发现居然是药不然。现在药不是去请船上医生，先把他丢进减压舱。”
减压舱门已经关闭，机器嗡嗡地启动中。大家轮流顺着个小窗户望进去，看到药不然用毛毯裹住全身，头湿漉漉头发靠在墙壁上，脸冲内侧，额头
，想到他在九龙城寨时临时之言。那时候可不知道，他话中，隐藏着如此之深情感。
“可他是个杀人凶手，手上至少有两条人命，这是怎
也洗不白。”说。
药不是无奈地捏捏鼻梁：“他对无关人和事，都极其冷漠。别说姬云浮和那个老道，就是那十件价值连城柴瓷，在他眼里也不算什。他只要找到遗骸，证明太爷是为护宝而死，就足够。至于那十件柴瓷，说不定他打算，干脆是让这十件柴瓷为太爷陪葬，所以才毫不留情地炸福公号。”
若药不是这个理论成立，那药不然简直是个比还轴、比郑安国还执著、比柳成绦还极端人。想起药不然做那个生死拜手势，原来那不是对，而是对药慎行拜。
可他终究还是塞给件柴瓷，这是歉意，是致敬，是舍不得，还是想对说什话？
把视线从星空转向船尾漆黑大海，心中忽然有阵说不出感觉，不是悲伤，也不是愤怒，而是种窒涩，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堵塞着，让人呼吸不得，极其难受。们在海上直没有机会直接对话，以后也再没机会。们最后面，就是他扑在尸骸上痛哭流涕。
药不是推测，终究只是推测，到底药不然脑袋里在想什，们已经永不可能知道。叹口气，想说点什，却如鲠在喉。甚至不知道该扔什东西到水里，去聊作祭奠。
把上半身探出栏杆，朝身后海面望去。传说在海上去世人，魂灵会直追寻着船走，希望能够回归到陆地上来。如果这个迷信是真，他现在应该能看到吧，哪怕眼也好。
凝视许久，缓缓把视线收回。海上夜风太冷，也不安全，差不多该回舱。最后瞥眼打捞08号侧舷尾部，正要收回视线，可瞬间瞳孔陡然缩小。伸出手臂，想要叫药不是指给他看，可喉咙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来……
打捞08号船内广播忽然响起，船上乘客本来已经都歇息，又被纷纷惊动起来。广播里是声音，把大家叫到减压舱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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