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琛长出
口气：“幸亏不是。他是
们最好
明清家具研究员之，若是内鬼，损失可大
。”
她按动电钮，审讯室里盏不太起眼红灯闪下。警官见状，对男子说：“咱们休息下吧。”然后把他带出去。
“他会被警方带到隔壁休息室去，直待在那儿，直到所有人都完成审讯。”沈云琛说。点点头，这是个很细致安排。如果这五个人发现其他人也参与审讯，有可能心生怀疑，在结束前单独隔离是很有必要。
很快第二个人也来，大个子警官重新把刚才戏演遍，感觉好似时光倒流般。
不到个小时，已经完成前四个人审讯。他们表现都很正常，对于供词里那段咔嗒声，没什
特别反应。
会提高警惕，斟酌词句，但当他认为自己是审讯者时，处于优势地位，精神上便完全不设防，很容易就能被供词套出话来。
自古审讯手段，无不是以上逼下，沈云琛反其道而行之，负责审讯人其实才是被审者，自己却浑然不知。也算是大创举。
又看眼窗户，药不是在小屋子里不动声色，感觉完全就是个穷途末路犯人。在这场戏里，他是最好演员，那张面瘫脸可以有效掩盖内心切情绪。
很快审讯室门被推开，个男子走进来。他只是个木器研究员，从来没有审讯犯人经验，所以显得有些胆怯。旁边个大个子警官陪同，审讯工作将由他们两个负责。
警方理由是，此案涉及文物，会有很多专业知识，需要有专家在旁指导。这个理由合情合理，内鬼不会心生怀疑。
如果第五个人也是如此，那这个精心设计局，只怕就失败。和沈云琛对视眼，心中颇有些焦虑。
第五个人是个分头高鼻小帅哥，行动举止颇为优雅，姓曾。他在意大利学过家具设计，归国后被沈家看中，在下属设计所任职。他进审讯室，就跷起二郎腿，十指交叠在膝盖，显得十分放松。
大个子警官例行公事问完话，请他发问。曾小哥饶有兴趣地端详
审讯开始，主要还是由大个子警官来盘问。他和药不是之前排练好几遍，你问答，煞有其事。所有对话都是事先设计好，没几句，便悄无声息地转到技术细节上。大个子警官侧过头去，说道：“哎呀，他说这些，不太懂。您是专家，要不您接着问？”
谈起技术，那男子就来精神，对药不是连续发问。药不是事先做准备，无论对方问什，都朝着预设阵地里引。他就是放牛王二小，要把鬼子们引到八路军埋伏圈里。
“在推倒青花罐子时候，听到过咔嗒声，声音拖得略长，前闷后亮，挺怪。”药不是终于说出关键性句话。
“难道是刮坏后面螺钿屏风？”那男子变脸色，唰唰地在纸上记几笔，开始追究起螺钿屏风有没有被刮坏事去。
“应该不是他。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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