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不是不动声色:“就是问问而已。”
梁冀仿佛受到极大侮辱,他面色变,把们往屋外推:“还以为你们是同行呢,想不到是古董贩子!滚滚滚,给出去!”还想分辩几句,结果梁冀根本不听。他膀大腰圆,推搡们两个不费吹灰之力。们就这被生生赶出博物馆。
站在大街上,低声埋怨药不是,怪他太唐突。明知道梁冀是个热爱文物事业人,干吗还说那种话刺激他?好不容易建立起好感,下子全没。药不是道:“他只是研究员而已,连副馆长都算不上,这事他做不主。”
“那你干吗跟他说这个?”
“可不是跟他说。”药不是伸出手臂,往前指。回头看去,个矮胖子从博物馆里走出来,冲们使个眼色,做“跟走”手势。们跟着他走到处僻静角落。矮胖子递给张名片,看,原来他是这里馆长。
有利位置。
“这罐子哪里弄来?”问。
梁冀道:“哦,这件不是出土文物,是九五八年建馆时候从民间收上来,可惜捐献者档案早就找不到。这东西,可不是般人家能用,怀疑是战乱逃难至此大户从北边带过来。”
民国二十年之后,五罐分散。前四件分别落到药、郑、柳、欧阳几家手里,这第五个罐子流落山东,也不足为奇。
盯着柜子端详良久,眼睛盯着青花罐,脑子里却在飞快盘算。
“两位刚才跟梁老师交谈,恰好都听到。梁老师是个专业人才,对外这块接触不多,工作态度有点简单粗,bao,替他道个歉。”馆长笑眯眯地说。
和药不是都没吭声,知道肯定还有下文。馆长道:“刚才这位先生问……是能不能买?”
药不是点点头。
“们博物馆是公益
跟博物馆打交道,和古董铺子完全不同。古董商人重利,只要价格合适,什都可以谈。博物馆是事业单位,有自己套规章制度,学术气氛重,官僚气息也重。不按规矩来,事情很难办成。
和药不是来得匆忙,只带份故宫开介绍信,这是黄克武帮们弄到。但这介绍信只是介绍,没有管理效力,至于如何“借”走罐子,还得们自己想办法。
梁冀不知道心思,还在乐呵呵地给讲解着。问他这罐子是否曾经外借给兄弟博物馆展出什,梁冀断然否决:“这怎可能,这虽然不是镇馆之宝,但也极具考古和欣赏价值,博物馆怎可能会放走?们提交藏品目录时,都不敢写得太清楚,就是怕别人借走不还。”
难怪烟烟查目录上语焉不详,原来还藏这个心思在里头。心想这可麻烦,这里如此看重这件文物,拿走难度岂不是更大?
这时药不是走过去,把推开,开口问道:“这个,能买吗?”梁冀脸色骤然就变。急道:“药不是,你怎这说话呢!这是国家文物,不允许买卖,那是犯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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