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还有这样人。”木户加奈出身学术世家,书籍对她来说无比神圣,无法想象还有这种做法。感叹道:“其实不只是书籍,古董也样。有人深爱至极,为之发痴发狂;有人却纯当成买卖,皆以价格论断。前者是收藏家,后者是古董贩子。最讽刺是,后者靠着前者才有生财之道,前者靠后者才能起流转之功。”
然后给她讲郑教授家遭遇。郑安国就是个典型爱物之人,为古玩,连全家老小性命都不要。相比之下,药来更像是个生意人。木户加奈听完这个故事,感慨万分。她说日本有个差不多故事:江户时代有位画师,为描绘出真正恐怖地狱图景,不惜把自己最心爱女儿烧死。
画师和郑安国都是类人,为自己心中美学和痴迷,世间亲情根
铺天盖地旧书,里三层,外三层,花坛上,平板车里,窗台边,铺天盖地全是书,也不知道如果下起雨来,他怎搬到屋里去。来过好几次,对这番奇景早看习惯。木户加奈没料到小院里别有洞天,有这许多书,不由得双目放光,想俯身去翻看。
图书馆瞥她眼:“阅览也是要收费。”木户加奈吓得把手缩回去。拍拍她肩膀,示意甭跟这家伙般见识。图书馆拎起摞用麻线捆着书,丢到面前:“这是郑教授订书。”
吓跳:“你给干吗,也不知道他失踪去哪儿啊!”图书馆瞪眼:“反正你钱给,书就得给你。至于你怎给他,不管。直在这儿搁着,也得收保管费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无奈地把书接过去,让木户加奈拿好。图书馆交割清楚,这才看向:“这回你想怎照顾生意?”
“想找句话。”
图书馆听眉头就皱起来:“原先你就找几本书,现在更出息啊,找话?怎给你找,本本翻吗?”生怕他开出个天价,连忙解释说,是凭着句话找相关书。不定严格按照那句话,只要是类似感觉就好。
图书馆对这个要求迷惑不解,要求先看看是什话。给他句:“鸡笼开洋用甲卯针六更”。图书馆看着这十个字,直嘬牙花子。看来这玩意儿把他也给难住,真是够冷僻。
图书馆闷着头琢磨阵,然后抬头问:“你意思是,不定样,只要感觉接近就成,对吧?”点头。图书馆说这个不太好找,得多点钱才成。说不是刚刚给你钱吗,图书馆说那是郑教授书钱,跟这个不是码事。面对这个钻钱眼儿里家伙,只能无奈地苦笑说好吧。
图书馆倒是个有信誉人,谈好协议,立刻说你们等会儿,然后回身进屋。屋子里传来翻箱倒柜声音,可真是下力气。
木户加奈好奇地左顾右盼:“这都是他藏书吗?为什不好好地保存起来?”摇摇头:“他可不藏书,他是个二手书贩子,到处收书来卖。书籍对他来说,就是商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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