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有点想不通。姬天钧为什事后去抢罐子?说明它还有价值。为什有价值?因为泉田国夫没有成功捞出福公号。为什没捞出福公号?因为许城从中作梗。沿着逻辑反推,只能推测到这步,然后爷爷入狱枪决,跟这个链条彻底脱节,故事完全说不圆。
难不成爷爷许城有通天彻地之能,死后还能布局去阻止泉田?倒是很希望如此,但可能性太低。
黄克武听到这里,沉思片刻,眉毛抬:“你是说那五个罐子坐标,曾经被打开过次?”
“对。那五个罐子在民国二十年开过次,被泉田拿走坐标。然后它们又被重新补釉,恢复如新。老朝奉……好吧,姬天钧那拼命要去抢罐子,定是想再次把坐标拿到手,再搞次打捞。”
黄克武奇道:“药来抢得也特别积极,跟姬天钧几乎兵戎相见。难道说,他早就知道这罐子里奥秘?”他语提醒,“很有可能。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弄幅油画,煞费苦心地给药不是暗示‘三顾茅庐’重要性。”
样,透着股子轴劲。你知道吗?当初在东陵前,所有人都觉得定会失败,你爷爷就是带着这样眼神,朝孙殿英军队冲去,那可是个团兵呢——那可真是个痛快时代啊,跟着许叔,算是这辈子最幸福时刻。”
黄克武眼神变得温柔起来,浮出无比怀念。他脸瞬间变年轻,泛起光泽,表情如同少年样。没有做声,默默地让老人沉浸在过去岁月里。
过足足五分钟,黄克武才继续说道:“庆丰楼事儿过去后,非常痛恨许叔。因为是最崇拜他个,偶像破灭后也是最痛苦个。咱俩初次见面,没什好脸色,你得多谅解,是想不通哇,想不通那好个人,怎会变得那快。”
“现在您想通吧。”
“你把玉佛头敲开那瞬间,就释然。所以庆丰楼这事,相信定另有隐情。可惜身体已经不行,所以今天叫你过来,是希望你能顺利解决五罐之事。会努力活下去,活到许叔所作所为真相大白为止,可别让带着遗憾进棺材。”
黄克武眯起眼睛:“总
“行,说完,说说你吧。五个罐子到底干吗用?”黄克武好奇地问道。从庆丰楼算起,他已经好奇几十年。
于是把五罐秘密、福公号以及老朝奉纠葛讲给黄克武听,黄克武听完半晌不语,末才说道:“原来,当年泉田国夫觊觎,居然是这个,难怪许叔会参与其中。也难怪姬天钧会事后去抢罐子。”
十件柴瓷,比五件明代青花罐值钱百倍有余。这个价值,黄克武理解比深刻得多。
“您说爷爷会不会带着日本人去寻宝?”说出疑问。
“不可能。”黄克武断然否决,“庆丰楼之后,许叔直就没离开北京城,没过多久就被捕入狱,再没出来过。这期间他没有出海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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