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黄克武所说并无隐瞒
话，那老朝奉身份几乎呼之欲出。可是……老朝奉明明与楼胤凡、泉田国夫关系匪浅，而且似乎掌握
沉船位置，和姬天钧行踪身份并不符合。
这
位老朝奉，并不知道沉船位置，所以才对五罐表现出强烈兴趣，持续到今天，不仅刻意搜集这些青花罐，还把自己势力以五个罐子来命名。
想到这里，
心中不禁震。现在回想药来四个故事，真是个个都有深意。天青釉马蹄形水盂，指向是有“西厢记”郑家；孔雀双狮绣墩，暗示是拥有“细柳营”谟问斋柳家；青花高足杯故事，虽说发生于沦陷期间，可这故事主角姓楼，且情节和楼胤凡遭遇惊人相似，都是被国人出卖给日本人，最后人物两空。
那
最后个子玉蛐蛐罐，又是暗指什呢？那故事发生在西安，姬天钧恰好又出身西安……
黄克武看呆呆不语，知道脑子里在想什：“你是不是在猜，老朝奉就是姬天钧？”
？”
“姬天钧。”黄克武冷冷地吐出三个字。
这个名字没听过，可是听就有股寒意浸透全身。
“他是谁？”
“他呀，本来是五脉在西安铺子里个小伙计，不在五姓之内。不过他机灵能干，几年就有资格在柜上拿干股。东陵事变之后，许叔去乾陵收拾日本人，当地负责接待，就是这位姬天钧。许叔觉得这人乖巧能干，问掌柜讨来带在身边。不过他身份比们三个人低，行事特别低调，们都没怎注意。庆丰楼事儿，他直陪在许叔身边。”
“没错！”越想越像。无论年纪、行为还是姬天钧出现在爷爷许城面前时机，都严丝合缝。除出现时间有点矛盾，几无破绽。
黄克武叹口气：“后来这小子确实也成陕西个文物大盗，为害不浅。们也曾经怀疑过，姬天钧就是老朝奉。不过他九四八年就已经死。”
“啊？死？”惊。
“当然，没见过尸体，只是听说。他似乎是死于次盗墓意外事故，也有人说是解放军剿匪干掉，总之
“就是说，后来楼胤凡和爷爷都死，泉田失踪，解整个事件过程，只剩个姬天钧？”立刻抓住重点。
“没错，那三个人或死或失踪，这个姬天钧却趁机把那五个罐子卷走。们三个狠狠地和他干仗，可五个罐子却没保住，散失四件，只有件‘三顾茅庐’被药来抢回来——当然，姬天钧自己也没捞到几个，有件最多。”
沉默不语。
那五件罐子去向，恰好大多都知道。“西厢记”去长春郑家，“细柳营”跟着谟问斋南下福建，“鬼谷子下山”流落到欧阳家手里，还有个“尉迟恭单骑救主”，不知所终——很有可能就落在姬天钧手里。
难怪药来前往长春寻访，原来他搜寻真正目，不是为天青釉马蹄形水盂，而是为找郑家“西厢记”人物青花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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