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将莫邪舍身入炉,才换来两口利剑,铸钟娘娘舍身入炉,才有北京
房间。进屋子,龙王把脚踹倒在地,用绳子把双手牢牢绑在床脚。
柳成绦用条白手帕把眼角鲜血擦干净,在屋子里来回踱几步:“你知道为什安排你们住这个房间吗?因为这间房子对来说,很有纪念意义。”他停顿下,把视线移向电视架上那排素白瓷器。
“药不然跟你说过吧?这些瓷器,都是骨灰瓷。每件,都是曾经敌人或者背叛者。”他边说着,边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个素白茶碗,“你看这个莲瓣茶碗,它曾经是最好竞争对手,头脑敏锐,意气风发。”
然后他放下茶碗,又拿起件八福盘:“这件是得力助手,兢兢业业跟三年。可惜小伙子没把持住,还是办件错事。哎,他临死前恳求嘴脸,应该刻在盘子上才对。”
他把盘子放回去,用手抚着那件曲线优美梅瓶,难得地叹口气:“这是情人,英文系。人真漂亮,床上功夫也不错,可惜不安守本分。把她烧成梅瓶,就是为纪念她那令人销魂美好身材。”
每拿起件瓷器,他都会讲个故事。柳成绦双眼闪着残忍而兴奋光芒,甚至带几丝沉醉,这得是多变态才会把敌人们烧成瓷器玩赏。他忽然伸出手,抓住头发猛然揪。头皮阵剧痛,竟被他生生薅下来束头发。
“您对实在太好,会让您享受前所未有待遇——其他人都是火化后才烧成瓷器,你要不要试试活着被送进窑炉,感受下活体入瓷?”
什都没说,知道这个不用回答。
“不着急,您可以慢慢想。会请最好工匠,给您全身抹上瓷泥,外面施层厚釉,只留两个鼻孔。如果您愿意,还可以让他们勾几笔花纹。然后您会被摆进窑里,靠墙站好,慢慢享受几千度高温。烧窑温度上升不快,泥釉传热不高,所以您死亡过程,会很慢。热力让泥釉逐渐硬化,您会发现皮肤被灼热瓷面牢牢吸住,像浑身都贴满熨斗,但是您无处可逃,动都动不,只有脑子还保持着清醒,清楚地感受着皮肤腐烂,肌肉消熔,半熔化高温瓷浆流入你身体,焚毁血管和神经。您很害怕,你会大口大口呼吸,把灼热空气吸入鼻孔,烫熟您那卑贱脑壳。想想看,您可以近距离观察窑变,亲身化为飞灰再融入瓷胎中,这是多少瓷人梦寐以求体验啊——二十四小时之后,会打开窑炉,您已经成为件原大尺寸人形瓷器。如果运气足够好,上面甚至还能固定住您临死前那绝望痛苦表情。哎呀,佛家说人在世间,如居火宅,您这可是暗合佛理,真是太美,太美。”
柳成绦近乎陶醉地在自言自语,沉浸在这种残忍想象中。龙王在旁边满脸钦佩地看着他,感叹说:“不愧是头儿,最多只能想到,片片把他肉剐下来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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