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玄瓷成鉴》里说：“恃之，则天下无不能成之事；御之，则世间无不能鉴之物。”这听着真是越来越玄乎
。
反复念叨着心无外物、心外无物，催眠效果倒是出奇
好，
会儿就睡过去……
第二天大早，直奔王小毛学校。昨天听那个女老师提过句，稍微问就知道地址。路上还买张报纸，发现里面对昨晚砸罐事件只字未提。
这可以理解，稳定第嘛。市领导都出席高规格活动，居然被犯罪分子把其中那个最贵重件东西给砸？报道出去多不合适。来参观博览会都是普通老百姓，多个罐子少个罐子对他们来说没什
区别，没必要制造不安定因素。
这对来说，也是个好消息，至少压力没那大。
然传来“哐当”声，随即传来阵争吵，把直接拉回到现实世界。把瓷片塞到枕头底下，身子贴在门内侧耳倾听。似乎是谁家孩子把暖水瓶踢翻，然后两家大人开始吵起来。
听不是警察来找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今天是研究不出结果，这玩意儿不是熬夜读书就能解决。打个哈欠，准备睡。临睡前看看窗外，药不是，他现在……还好吧？法律不太懂，不过那罐子毕竟是药家东西，药不是身为药家成员，只要家族不予追究，应该就没大事吧？
把瓷片藏好，轻手轻脚躺到床上。外头大人仍旧在掐架，小孩子“哇”声，哭出来，响彻整个走廊，可是够烦人。这时候若有张辽在就好，可止小儿夜啼。
小孩子哭……嗯？躺在床上，猛地拍巴掌。
找到王小毛学校，直接指名要见那位女老师。女老师特别紧张，以为是教育局督查。没撒谎，但也没澄清，有这层误会，办起事来很容易。对他说，想找王小毛解些情况。
她赶紧把王小毛叫来办公室，瞪眼
对呀！还有王小毛呢！
瓷片这边调查，现在无能为力，但还有王小毛这条线可以查下去——他被人蛊惑去摔罐子，从他那说不定能问到什。
这条线们本来不打算跟进，现在反成个新突破口。谨记着药不是定下规矩，只相信主动挖掘出线索，这个线索符合标准。
有主意，又在脑子里细细盘算番，把明天行动方案定下来，力求不出纰漏。说来也怪，虽然已经从刚才鉴赏瓷器状态中退出来，但精神却始终保持着专注。在这样心态之下，全无躁动。就像是个局外人，冷静而客观地审视着自己，就像审视件文物。情绪褪去，只剩下最纯粹、最单纯计算和观察。
也许那些著名掌眼高手，可以随时进入这样状态吧。据说掌眼共有两重高妙境界，是心无外物，二是心外无物。两者看似只是字序颠倒，其中意涵却大为不同。凭着机缘巧合，能勉强摸到第重境界边缘，至于第二重怎回事，离毕竟太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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