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不是已经在旁边给开好房间,告别之后,昏昏沉沉回去屋里,头栽在床上,脸埋在柔软枕头里下子就睡过去。
这觉睡得可真香,溜溜儿到八点多才醒。简单地洗漱下,去敲对门门。门开,高兴穿着件浅蓝条纹灯芯绒睡衣探出头来。愣,尴尬得赶紧打个哈哈。反倒是高兴大大方方说:“他还睡呢,咱俩先吃早饭去?”
没过会儿,高兴换回昨天那套衣服,和起去楼顶旋转餐厅。们俩人捧着份早餐,对面而坐。忽然很好奇:“你们俩性格差这多,怎认识?”
高兴拿叉子戳块水果,边吃边说:“跟他呀?特简单,高二那年暑假,骑自行车去香山写生,正好遇见个拦路抢劫,药不是正好路过——你是不是觉得接下来是英雄救美?哈哈哈,真不是。药不是根本没动手,他跟劫匪理论上,说这里距离最近派出所就七百米,你抢完跑掉速度多少多少,跑去派出所报警速度多少多少,民警骑摩托追过来速度是多少多少,你根本没机会逃掉,为几支画笔付出劳改代价,成本太高,哇啦哇啦开堂课。那劫匪估计听烦,骂句神经病就走。”
忍不住笑,这还真是药不是作风。
更残酷结局。
听药不是讲完这四个故事,都已经快半夜。旁边高兴听得发呆,动动酸疼脖颈,长长地吐出口气,心中百感交集。
药不是道:“这四个故事,爷爷只说给听。其他人或有耳闻,但唯独听得最全。小时候听不懂,如今回过头,却处处有着深意。”
这些故事里,或是贪婪,或是痴缠,或是无情,或是无奈,明里讲是四件器物,其实已跟掌眼鉴定关系不大,甚至和真假也都无关,说全是人心。正所谓鉴古易,鉴人难。比起那些器物,这人心才是最耐琢磨。
不过有个疑问,药来这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雨,为何单单对这四件事耿耿于怀呢?
药不是仿佛看穿心思:“爷爷常说,这四事主角都不是他,但偏偏是他掌握那些人命运。倘若其时他改换做法,那些人和这些器物,未必不是另外个结局。所以这四件事里,他都有悔:悔事,悔人,悔过,悔心。”
听到这里,心中动,这不正是那个小店名字吗?
小店叫作四悔斋,用乃是父亲z.sha前留下来四个词。如今居然在药家子弟口中听到,看来这“四悔”来历,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。不知药来和父亲许和平之间,还有什特别瓜葛。
本想好好琢磨下,可脑子里现在快成锅粥。您想啊,们天从卫辉赶回来,两次闯入药家别院,还跑去圆明园趟,中间没停没歇,疲惫不堪,这眼皮比后母戊方鼎还重。
这种状况,实在不适合继续思考。比个手势,说今天差不多到这,咱们明天再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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