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主任
看
喝得不行
，说送汪老师回房间，你们继续喝。被他搀着往房间走，路过药不是时，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，食指拇指捏成个圈，其他三指抬起，在他面前晃晃。
进房间，康主任给倒杯热水。饮而尽，然后瘫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。康主任看眼门口，笑眯眯地说：“汪老师，李约瑟先生把您叫来卫辉，不是为投资
事吧？”
“嗯？”抬起头，双眼迷茫。
“本来还挺纳闷呢。商务投资，干吗特意叫个历史讲师来，来也不参加考察，反而自己去凤凰山附近转悠，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。”
摇摇头，说：“不知道你在讲什
。”
见机凑过去解说道：“卫辉这个地方，地理位置可是相当优越。当年万历皇帝给咱们这儿批八个字：‘南通十省,北拱神京’。您站在这儿，能目然，往南往北都是马平川，贯穿太行、黄河枢纽所在，从投资环境考虑，可是块风水宝地。”
“那边，是凤凰山吗？”药不是忽然问，伸出手臂指向西边。
康主任愣下，随即惊喜：“想不到李先生你对卫辉这解。没错，那儿就是凤凰山。”
“李约瑟”说：“曾经听过凤凰山下有个潞王陵，可是真？”
康主任连连点头：“真，现在还在呢。明代潞王朱翊镠坟，陵园可大，搁到十三陵都得往前排。对，咱们脚下踩着这个望京楼，就是潞王给他母亲建——您在美国生活，还知道这些呢？”
康主任走得近些，压低嗓门：“汪老师，你真正目，是替李约瑟先生寻找潞王炉，猜对不对？”
要不说官场上没傻子呢，和药不是只露出点暧昧暗示，康主任就揣摩出来。装作慌乱样子，把视线往床头柜那看。那里搁着摞资料，中间夹着那份美国那尊潞王炉调查报告。
在那份调查报告上搁个茶杯，留有圈水渍。现在茶杯还在，杯底和水渍却没重合。定是有人偷偷潜入房间，把报告拿出来看。
康主
“李约瑟”道：“家祖上，曾经传下来件金炉，据说就是从这凤凰山里出土。”
康主任眼神闪，立刻笑道：“那敢情好，这说明您跟咱们卫辉有缘分啊。”然后吹捧几句，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。
接下来三天里，康主任拽着药不是去考察投资环境，药不是全程脸淡定，满口都是生意经，绝口不提金炉事。而则申请自由活动，自己去潞王陵转圈，那里可以买票入内，不过生意不好，除没几个游客。
乐得清静，边转边写写画画，逛完陵园，还顺便把凤凰山周边也溜达圈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到第四天，考察基本结束。招商办在宾馆再次宴请，几位主任作陪。席上大家推杯换盏，喝得酒酣耳热。不知道为啥，那几位*员对特别热情，连连劝酒，把灌得最后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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