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城没心思跟他寒暄,把扯过手令就要走。吴郁文眯起眼睛,看向旁边墙壁,却说句无关话:“欧阳这件案子,们警察厅正在准备锦旗,感谢孙军长剿匪有功,帮们破陈年积案。”他话刚说完,许城已经匆匆离去。吴郁文耸耸肩,自言自语道:“可是提醒过你啊。”他缩缩手腕,把串璀璨夺目朝珠藏回到袖子里去。
许城拿着吴郁文手令,心急火燎地又往西郊刑场赶。吴郁文人情送到底,还特意调派辆车送他们去。在半路上,海兰珠终于逮着机会发问,于是许城把关于九龙宝剑推断说给她听。海兰珠问你怎保证欧阳掌柜知道九龙宝剑秘密?就算他知道,个将死之人,你怎让他开口说出来?难道你还想凭己之力去免除他死罪吗?
这些问题许城个也答不上来,只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。海兰珠看他眼神坚毅,知道怎劝也是没用,只得幽幽叹。
西郊刑场远在留霞峪附近,离长辛店不远,在片山脚下荒地上。车子赶到时,距离行刑只有小时。犯人已经被关在刑场旁边小土屋里。行刑队在检查枪械,附近还有不少闻讯跑来围观老百姓,慈德女校和德国大使馆都派代表过来,要亲眼看着这些凶徒伏法。
许
全。全靠他帮忙,海兰珠在被扣押期间才省去许多麻烦。
乾隆年间那位欧阳工匠是天才,他这脉流传到如今,是否还能有这份手艺?是否能道出九龙宝剑里奥妙所在?
许城不知道,但他只能赌把——不,连赌都算不上,这是唯选择。
想到这里,许城顿时顾不上对海兰珠解释,他胡乱扒拉两口粥,带上宝剑匆匆离开清华。海兰珠莫名其妙,又怕他出事,只得紧紧跟着。
许城去是京师警察厅,很快就从那里得到欧阳掌柜下落。
平安城被孙殿英偷袭以后,马福田战死,王绍义只身仓皇逃走,其他人不是阵亡,就是被俘。欧阳掌柜作为王绍义重要心腹,也被俘虏。孙殿英留个心眼,没就地处决,而是把这些俘虏直接押解到京师警察厅去,宣称剿匪大捷。
好巧不巧是,那个在客栈里被王绍义打死假古董商,是晋军细作,跟阎锡山还有那点关系。王绍义潜逃,那这笔账就算到欧阳掌柜头上。再加上之前马、王等人在直隶犯下数起陈年积案,这回全都有着落。
现如今欧阳掌柜数罪并发,法院已经批文下来,准予枪决。许城得知消息时,欧阳掌柜已经在被押解刑场路上。
许城闻言大惊,连忙去找吴郁文。吴郁文找对新主子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许城有引荐之恩,自然不敢怠慢。不过他说欧阳掌柜案子太大,多少苦主都等着呢,暂缓执行恐怕不可能,最多准许临刑之前让他们单独见面。
“当初幸亏听许先生你席话,吴某才有今日。”吴郁文拿起管钢笔签发手令,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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