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知不知道,他不光只是贩卖烟土,还自己生产烟土。这鹰牌,根本就是孙殿英牌子!”药来道,“这牌子本来叫作殿鹰牌,后来才改名字!”
药来毕竟在烟土圈里混过,稍打听,就知道这些事。许城听到这里,倒吸口凉气。生产烟土和贩卖烟土是两个不同概念,烟土生产成本极为低廉,其耗费主要是在运输上,如果个人既掌握生产,又有军队可以贩卖,那利润将极其巨大。没想到孙殿英手里还掌握着这个聚宝盆,难怪可以左右逢迎,屹立不倒。
药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:“您还记得最后次抽那玩意儿‘颗金丹’吧?”
许城点点头。
药来道:“日本人在大连工厂,直在向华北倾销‘颗金丹’。‘颗金丹’价格,快和鹰牌平齐。那玩意儿比鹰牌好抽,价格还差不多……”刘鸣接口道:“而且主持此事,正是和支那风土考察团有千丝万缕关系芹泽株式会社。”
满意呢。想就算你现在去提亲,他们也会欣然应允。”海兰珠大胆地看着他。许城把视线转移开:“所作所为,与宗室无关。只是不想助长盗墓气焰,伤国文化之本罢。”
“只是这个原因?”
许城没有回答,他突然站起身来,朝着个方向对黄克武说道:“那个人,是鸣吗?”
黄克武视力好,他瞪大眼睛看,骑在马上果然是刘鸣,后头还有个药来,正和马车相对奔来。他连忙挥手呼喊,很快刘鸣拨转马头,来到马车前。那马跑得浑身是汗,停住脚步,四蹄软顿时跪倒在地,口吐白沫。
刘鸣和药来从马上连滚带爬地下来,见许城满头是血,吓跳。
听到这里,许城脸色下子变。他已经听出来刘鸣话中含义。“颗金丹”倾销,会把鹰牌从市场上彻底排挤出去。鹰牌失,孙殿英手里最重要财源就枯竭。
他在马伸桥时候,已经觉察到,孙殿英军队已经缺饷半年,快要哗变,要不然他也不会去袭击李德标。孙殿英已经穷到要直接运烟土去北京城里去打通关节,可见手中压货太多,滞销无法变现。
而这些烟土,在北京居然很难出手,只能堆积在办事处院子里——说明市场环境变得十分恶劣。
可以说,孙殿英被日本人这手倾销策略打得穷途末路。
在许城原来推理中,直缺失重要环,找不出支那风土考察团对东
许城宽慰道:“皮外伤,不妨事。王绍义已经被打散,们也从乱军中逃出来,事情已经结束。”
刘鸣喘着粗气急道:“不,许叔,还没结束!”
“嗯?”许城愣。海兰珠和黄克武也凑过来。
刘鸣使个眼色,药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个烟土筒子:“您知道这烟土是谁吗?是孙殿英!”
“这知道。他自己抽,还让谭温江运批到北京。”许城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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