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标狐疑地瞪他眼,接过手令看遍,抬起头:“守护东陵?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富老公和许城告诉李德标,此前东陵被盗,宗室探知是马福田、王绍义所为,现在听说他们计划去挖慈禧墓,因此溥仪亲自求到总统府。张总统宅心仁厚,深为不安,于是亲发手令,让他们来找李团长襄助云云。
李德标道:“马福田、王绍兴知道,确实是伙悍匪。但他们如今在奉军有正式番号,若去打,岂不是攻击友军?”
许城道:“雨帅意思,并非要将军您去剿匪,而是驻守东陵。人不犯,不犯人。他们知难而退,就必不大动干戈。”富老公紧接着跟道:“宗室备下点薄礼,用来犒赏诸位将士护陵之恩。”
富老公这次前来,宗室下血本,带四大箱子现洋。任何个军阀,面对这大笔数量银钱都不会不动心。果然,李德标拿起手令,走到屋子门口,举高借着灯光看眼,又道:“雨帅对宗室还真优待呢,这都什时候,还顾得上这个——他还有什别吩咐没有?”许城道:“没别,张总统说只需守上数日便好。”
小,体型却十分敦实,如同座打铁砧子。
“团长,人已带到。”
那人抬起头来,两条浓眉缠在中心,脸上疤痕纵横,唇边还有两撇精心修剪过小胡子。十年时光,历经战火,当年那个二愣子如今也淬炼成员骁将。北军不利,他眉宇间带着几丝疲惫,但腰杆笔直,浑身都散发着凶悍之气。
“富老公。”李德标立刻认出来人,不过他不动声色,站在原地,听不出是亲热还是淡漠。
“李将军还能认出老朽,真是十分荣幸。”富老公连忙施礼。
李德标面无表情道:“眼下战局紧急,不想擅离职守。不过既然雨帅吩咐,也不得不遵令行事。”富老公连连拱手感谢,说李团长义薄云天,还请赶快派人去卸下马车上东西吧。军饷到手,李德标冷脸也带出几丝和善之意。他吩咐手下去抬箱子,
“当年富老公犒军之恩,李某直记在心上,怎会忘。”李德标神色略微解冻,伸手把他迎过去,扶到唯把太师椅上,又把目光投向许城。富老公道:“这是们宗室位朋友,姓许。”
许城立刻道:“在下奉张总统之命,前来转达份手令。”
李德标眉头太浓,动就额前阴云翻滚,让他看起来阴晴不定:“雨帅命令,为何不通过参谋部下发?”雨帅就是张作霖,因为张作霖字雨亭。尽管他现在贵为总统,可旧部总喜欢如此称呼,以示亲近。
许城道:“因为张总统说此事必须机密,外人不得予闻。”
张作霖治军,经常越过指挥级,直接给些亲信发布命令。这是他控制奉军诸部不二法门,因此直发手令这个举动不算稀奇。李德标又问:“那总统府人呢?他为何让你这个外人传令?”许城道:“您看手令就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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