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涌起阵警惕。他还未顾上左右观察,海兰珠在外头突然惊呼:“小心!”许城抬头,眼见头顶竹制脚手架不知为何猛地坍塌下来,几十根尖锐毛竹朝他身上扎来。
阿和轩眼中精光,bao射,“唰”地拔出佩刀掷出去,霎时钉在许城头顶土壁之上。刀身挡住冲在最前面几根尖竹,许城得点点缓冲时间,身子往回急忙缩。随即那些竹枪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,有十几根直直扎在许城刚才站立之处。倘若晚上半秒,只怕许城已经被万箭穿心。
这通砸搞得整个宝顶前尘土弥漫,毓方和毓彭赶紧冲过去,拔开尖竹,把灰头土脸许城拽出来。毓方问他有没有受伤,许城掏出大白手帕擦擦脸,说还好,只是手背蹭破点皮。毓彭在旁边愤愤地看着宝顶尖念叨:“您老人家有气朝贼人撒啊,冲自己人来算什?”毓方瞪他眼,训斥道:“你督工不力,还想找借口?”
海兰珠身上带着擦伤药,她走过来大大方方拿起许城手掌,涂上药膏。许城冲她多谢救命之恩。海兰珠道:“先生言重,这点药膏算什救命之恩。”许城道:“刚才若没姑娘那声喊,恐怕已经死。”海兰珠抿嘴笑,涂妥药,把他手背拿到唇边,轻轻吹几口气,这才淡然笑道:“您是帮们宗室做事,不去救您,难道还要害您不成?”她笑得明艳,许城却听得眉头动。
毓方问他有什收获没有。许城望着金顶,叹息说事隔太久,已没什线索可寻,看来还是得从铜磬来源入手去查才行。此地事情已,还是早日返京吧。
“好,回城以后做东置桌酒席,为许先生压惊。”毓方抚掌笑道。宗室人对望眼,看来许城被这场意外折锐气,没心思再多待,不知为何都松口气。这个家伙自从进皇陵以来,既不敬畏也不刻意蔑视,而是带着种好奇闪亮眼光,仿佛整个东陵只是个有趣研究对象。这对他们来说,这是种从未见过心态,令他们心中莫名不安。
众人转身离开妃园,许城走在队伍最后头。他迈出园门刹那,突然转回头去,多看眼那状如鬼妃嘶吼豁口,露出丝奇妙笑意。
位于户部街京师警察厅最近比较清闲,虽然各个单位还在照常运转,但所有人都有搭无搭,倘若有人来报案,往往连笔录都不做,随口就打发走。大家跟抽走主心骨样,魂不守舍,三五成群低声谈论着时事。
吴郁文坐在自己办公室里,拿着新出《世界日报》,杯清茶热气散尽,他也没喝上口。报纸上在副版有条新闻,说京师警察厅侦缉处吴处长会同京商义卖古玩,所得善款用于各处济良所、养济院、留养局和务本社善堂等处,呼吁各界体恤战乱孤苦,足彰慈善仁德云云。可吴郁文更关心,是下面条不起眼小豆腐块:“京奉铁路局三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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