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似乎在讲述
段令人开心
美好回忆。
“当时七家之中，以梅家势力最大，其他六家都唯梅掌柜马首是瞻。梅掌柜有个小女儿，叫梅素兰，不知发
什
昏，喜欢上那个叫黄克武臭小子。你想啊，黄克武只身入豫，单刀赴会，雄姿英发，哪个女孩不喜欢这样孤胆英雄呢？结果来二去，两个人就偷偷好上，其他人谁都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为何，素姐刻意要用第三人称来讲述，似乎在讲个完全与己无关故事。
素姐继续道：“梅掌柜为准备豫顺楼战，和其他六家掌柜筹划很久。结果就在开宴前夜，梅素兰把所有设置，偷偷全告诉黄克武。你知道，古董赌斗，千变万化不离真假二字。如果事先已经知道谁真谁假，那胜负就变得非常简单。黄克武得梅素兰暗助，自然是无往不胜，路高奏凯歌。梅素兰心中也暗暗喜欢，因为黄克武允诺河南平定之后，就带她回北平成亲——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，变故横生。七家大铺眼看抵挡不住，居然从开封请来位阴阳眼，要跟黄克武斗场刀山火海。”
“什是刀山火海？”
之前就很好奇，现在正好问出来。
素姐脸上抽搐下，似乎仍旧心有余悸：“刀山火海是赌斗里最残忍种。双方先是交换宝物给对方鉴定，估出价值，然后开始件件自毁，谓之‘上刀山’。每毁掉件，另外人必须得付出同等代价。所以给对方估值时，非常考验胆略，估得比实际价值少，等于自承鉴别水平不够；估得价值多，等下对方上刀山，自己损失得更多，心理压力极大——而且赌斗开始，双方都要坐在刚刚点燃火炉之上，火势会越来越旺，谁支持不住先离开火炉，也算输，谓之‘入火海’。”
倒吸口凉气，这已经不是赌物，而是赌命。这种血淋淋赌法，不像在河南地面，倒像是关外胡子作风。
素姐道：“除非有深仇大恨，很少有人会斗刀山火海。那位阴阳眼不知收什好处，上来就选这个，举座皆惊。黄克武年轻气盛，不肯落气势，结果两个人上三楼，就这斗起来。比拼到最后，阴阳眼亮出幅宋徽宗真迹《及春踏花图》，其上有绝押‘天下人’，无比贵重。阴阳眼就这坐在火炉上，面不改色地段段绞碎。黄克武没料到他如此决绝，自认做不到这点，只得认输。阴阳眼打败黄克武，但自己下体都被烤烂，命已去八成，被马车连夜送回开封，据说没几天就死。七位掌柜和黄克武钦佩这人手段，起发毒誓，对豫顺楼上发生切都保密。”
听得额头上全是汗，事隔几十年后，似乎都能嗅到豫顺楼三层上那股皮肉烤糊味道。之前听大眼贼讲述廖定故事，只是佩服他对爷爷义气。现在听到细节，只能说廖定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，坐在火炉上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斗宝，简直就是古玩界邱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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