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给
听。”
“这可是要额外收费
。”
“
百块钱，快念！”
图书馆清
清嗓子，念道：“余尝见有所谓徽宗《及春踏花图》绢本者，画势浮靡，笔力怯弱，其赝毕显，而其上有双龙小印，颇得真味，殊不可解。今入宫得阅《石渠宝笈》，中有张择端《清明上河图》，细审之，卷帙荡尽三成，徽宗签题及双龙印记皆不存。由是推之，张画必横遭剪裁，余者绞碎，分布诸画，《及春》不过其耳。呜呼，如斯杰作，惜无完体，以真羼假，不胜悲夫。然天子所藏，不敢妄言，姑录于此，俟后人证白。”
戴熙在这里说得很清楚：他从前看过幅号称宋徽宗真迹《及春踏花图》，但是那个画风太差，眼就看穿是假。但是这幅假画上双龙小印，却像是真，戴熙直没想明白为什
。今天他去宫里看《石渠宝笈》里收藏《清明上河图》，推测出《清明上河图》差不多缺三分之长度，其中包括徽宗签题和双龙小印都不见。戴熙意识到，很可能《清明上河图》在这之前被人剪走三分之，裁成若干碎片，分别补缀到其他十几幅赝品里去，《及春踏花图》只是其中幅而已。如此杰作，居然落得残缺不全下场，还以真充假，真是令人伤心。可是《清明上河图》是天子收藏，他不敢多说什，只好记在这里，等后人来考证吧。
旧账簿直扔在某个股东家里，没挪过地方，之前拿收废纸价儿收下来。不过那些账簿可真不少，撅着屁股翻下午，累得腰酸背疼，这个可是要另外算钱。”
“赶快说重点。”
“查过，晋京汇银号跟樊沪记之间业务，几乎都是古董抵押类贷款，大概得有那三十多笔。钱数有多有少，但最后都平账。”
强压住兴奋：“那，这里有没有关于缺角大齐通宝记录？”
“让看看，嗯……还真有。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十三日，戴老掌柜质押两件东西，其中件是缺角大齐通宝，共贷五十两黄金，三分利，个月后还清。”
戴熙说这个情况，在古董造假中很常见。造假者经常会把张真画或字帖剪碎，补到十几甚至二十几张假画上去。这样来，假画几可乱真，当成真品去卖，利润可翻几十倍。戴熙生爱画，当他发现《清明上河图》也遭遇这样劫难，失落那三分之永不可能恢复，时之间心神激荡，才会写下这张字帖。
放下话筒，对
“另外件是什？是不是戴熙字帖？”
“咦？你怎知道？”
手心顿时变得无比潮湿，声音都变得不样：“你看看那行记录旁边，有没有写着排字。”
银号收古董做抵押品，都要详细写明它情况，尤其是像字帖这种容易被裁剪东西，只要字不太多，都会全文抄录，以免客户赎回时候货不对板，引起纠纷。
“哦，有啊，字还不少呢。”图书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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