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在那里
居然是黄克武，五脉中黄字门家主，烟烟亲爷爷。这
晚
，他还是那
股虎虎生威劲儿，只是眉眼间带着几丝疲惫。
“坐。”他不看
，只吐个字，回荡在候机楼里，如金石铿锵。乖乖地站在他面前，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不看在你爷爷份上，就在这儿拆你！”这是黄克武第二句话。自知理亏，缩着脖子赶紧认错。黄克武转过头来，对虎眼瞪着，仿佛要把吃：“孙女因为你，被困在南京，你打算怎办？”
“您放心，这次去南京，定会把烟烟救出来。”低声表个决心，还不敢大声拍胸脯，唯恐让他觉得轻浮。
“就凭你？”黄克武冷哼声，“若不是要去香港，怎也轮不着你来管们黄家事。”
忍不住问他：“你就不确认下话是真是假？”方震回答：“你骗不。”然后转身离去。
方震办事效率奇高。也就个小时光景，他就开着辆军用吉普来到301门前。上车，发现车后排放着个旅行包，里面搁着两套换洗衣服、套洗漱用具、木下小姐送傻瓜相机、个笔记本和个白色信封，里面鼓鼓囊囊，装着不少钱。外兜里居然还放着瓶牛奶和密封包面包——这应该是夜宵或早餐，这家伙未免太细心。
方震又递给本蓝皮证件，封面写着公安部八局几个烫金楷体字，里面贴着照片，还夹着张机票。
“三小时后南苑机场有班军航直飞南京。这是你临时工作证件，可以免费乘坐军航与铁路。别弄丢，要收回。”他叮嘱道。
把证件揣起来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。方震手把方向盘，目不斜视，也不跟说话。南苑军用机场在北京南边，算是郊区。南城平时白天就没多少车，到晚上，道路更加通畅。吉普飞驰，不多时便到。
“您要去香港？”大感意外。以为他是专门来南苑教训，原来也是赶飞机。
“还不是
南苑机场候机楼很小，方头方脑二层小楼在夜色里十分不起眼。旁边就是跑道，上头停着几架黑乎乎庞然大物，都黑着灯。整个机场好似睡着般。方震把车径直开到候机楼前大门，拎起旅行包下车。方震把脑袋从车窗探出来：“里面有人等着你。”
心里纳闷，心想这大半夜，谁会跑到南苑机场这远。而且刘老爷子叮嘱过要保密，方震怎还敢告诉别人？不过也没多问，问方震等于白问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方震难得地关心句，大概他也明白这次出行难度。然后他把脑袋缩回去，吉普绝尘而去。
提着行李，走进空无人候机楼。这里候机大厅非常小，顶棚只点着两个照明灯，形成小片照明区域，其他地方都是黑。看到个人穿着唐装，坐在灯光下排塑料座椅中间，正襟危坐，如同钟楼上那口大铜钟。
“黄老爷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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