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呵欠声连天。素姐开门让他们进来,但不允许开灯。这些釉工估计早习惯素姐怪癖,也不争辩,各自摸黑去搬。边搬着,釉工们边抱怨,说昨晚兄弟们抓半宿小偷,都没睡好。素姐问小偷抓着没有,他们说没逮着。听到钟爱华平安无恙,心里踏实大半。
这些釉工各自抱好胎坯,排成长列,彼此间隔三步往外走去。素姐在黑暗中突然拉住最后个人,说大栓子你等下,有话问你。那个叫大栓子愣,身子转过去。
而事先早抱好个落地大花瓶挡住脸,个箭步站到队伍最后,接替他位置。这些人个个睡眼惺忪,屋子里又黑,谁也没发现吊尾人已经换。
没法跟素姐告别,只得默默在心里祝福句,跟着队伍走出屋子。素姐对时间拿捏很准,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刻,没人会注意到这支队伍。们走也就二十来米,到处更大平顶工坊。这里应该就是给胎坯上釉地方,门口堆着大堆还没调浆白色釉粉。走到那堆粉末边上,轻叹声,脚下用力滑,整个人和花瓶都栽进釉粉堆里,顿时全身都沾满釉末,满脸白粉,活像马戏团里小丑。
前头人纷纷回头,看不清脸,以为是那个大栓子,都哈哈笑起来,纷纷嘲笑说现在给你拖进炉子里,直接就能烧出个瓷娃娃。故意含糊不清地比划说去洗洗,你们先进屋,然后转身朝工坊附近小河边跑去。沿途保安看到个浑身白粉人狼狈地朝河边跑,都笑,没起任何怀疑。
到河边,把钟爱华照相机、大哥大和钱包装进塑料袋里,高高举着,凫游过河。这小河不深,又擅长游泳,几下就到对岸。白粉被冲得干二净,当然浑身也湿个透。顾不得收拾,飞快地跑过河岸,口气跑过好几块田地,才在处隐蔽引水渠旁停下来喘口气。
从这里开始,算是正式脱离顺州汝瓷研究所控制范围。辨认下方向,沿着田地和林地朝东走两个多小时,走到县级公路上。拦下辆专门跑十里八乡短途公共汽车,在乘客和司机诧异目光注视下上车。这车把送到附近镇上,买几件衣服,在镇子里找个旅社收拾下,再搭车回郑州。
到郑州,哪也没去,直奔刘记羊肉烩面,这是和钟爱华约定接头地点。问老板,老板给张纸条,上头有个电话。连忙拨过去,对面很快传来钟爱华兴奋声音,们略谈两句,他让稍等片刻,然后就挂。没过十分钟,钟爱华连呼带喘地跑进店里来。看他头发乱糟糟,衣服还有股水腥味,就知道他回来以后还没顾上收拾清洁下,心中又感动又歉疚。
钟爱华见也特别高兴,左看右看,确定没缺胳膊少腿,这才放心,点两大碗烩面,多放蒜,说是要驱驱水寒。
们两个边吃着面,边交换下分手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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