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贞把这些关键之页放到毒药里浸泡，还故意粘在
起不裁，装帧好
送到严府。严世藩对这部书喜欢得不得，手不释卷。当他读到关键情节时，发现书页粘在起，就用手指沾唾液去捻，捻两捻，书页上
毒药就送到他嘴里去。没过几天，严世藩毒发身亡，死前叮嘱左右，停灵时只许至亲靠近。出殡那天，忽然来个白衣书生，放声大哭。严府人觉得他哭得情真意切，就忘严世藩叮嘱，让他进灵堂。白衣书生扑在还没合盖儿棺材上又大哭场，等他离开，严府才发现严世藩胳膊少条，被那书生取走。而事后严府清点，发现《清明上河图》也没有。不过他们顾不上追查，因为严世藩死后没过多久，严嵩就在政敌攻击下倒台。朝廷在查抄严府时候，发现居然有《清明上河图》，便直接收入内府。”
“等下……”
打断素姐话，“您讲错吧？您不是说《清明上河图》被那个白衣书生盗走吗？怎
朝廷又在严府查抄出来本？”素姐道：“是你听故事听得不细。问你，严府共有几本《清明上河图》？”
“本，呃，不对，是两本。张择端真本和王氏仿冒本。”下子反应过来。
“没错。白衣书生拿走本，朝廷抄走本。两本几乎模样，到底哪本是真，哪本是假，除汤臣这样专业人士，谁也搞不清楚。”素姐语调很冷静，但却听出她潜台词：“明宫抄入内府那本，未必是真。”
“可这个明代复仇故事，跟老朝奉有什关系？”把话题拉回到现实里来。王世贞故事很曲折没错，但那毕竟是明朝事情，对来说，现实才是最重要。
素姐道：“你听说。收入内府那版《清明上河图》，在万历年间被大太监冯保收藏。此后明清交接，它被数次易手，最终流入满清皇室，被嘉庆皇帝编入《石渠宝笈三编》，善加保管。再然后，就是被溥仪带去长春，流落民间，解放后被送回故宫……
心中颤：“您是说，故宫里现存《清明上河图》，实际是王氏赝品，被老朝奉错认为真本？”
素姐轻轻摆摆头：“不确定，老师也不确定，切都是传说，所以才需要你查实。按道理，王世贞这段故事流传甚广，时人笔记多有提及，甚至还有改编戏剧《捧雪》，根本不算秘密。那些参与鉴定老专家，不会不知道这段掌故，忽略这点破绽概率很小。但老师发现疑点，却不止这处……”
素姐抬手招呼让凑过去，然后在耳边悄声说几句。听着先是惊，然后连连点头，最后说都记住。素姐让重复遍无误，这才如释重负：“自由事小，《清明上河图》事大。你若能从根子把老朝奉挖倒，这几年清苦也就值得。”
说完她忍不住叹息声，黑暗中身形显得那单薄和虚弱。望着这位盲眼大师，满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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