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挖到什
地步
？”与
同行
个刀疤汉子问。
大眼贼踩踩地面，得意道：“整个
里。经过番艰苦周折，总算是为爷爷平反昭雪，让佛头回归祖国，结许家和这玉佛头千年纠葛。事以后，还是回到四悔斋，继续倒腾古董，悄无声息地活着。
突然听到声闸瓦嘶鸣，身子猛前倾，从回忆中醒过来。车子终于停住，睁开眼睛，摆摆头。这摆可不得，看到旁边车窗外黑暗中，赫然浮现出张惨白人脸，脸上双眼特别怪异，边特别大，圆如牛眼，黑少，白多；边特别小，跟王八对瞪不定能赢。这大小两只眼睛，好像随时在瞄准开枪似。
顿时吓得激灵，身子下意识地躲下，差点从座椅上掉下去。同车四个人似笑非笑，露出鄙夷神色。这才想起来，这张脸应该是这辆车司机。没容多想，“哗啦”声车门被拽开，司机把头探进来，边大眼珠子轮轮，沙哑着嗓子做个请手势：“叫大眼贼，跑堂，几位跟着走吧。”
连忙调整下呼吸，跟着其他四个人起跳下车来。双脚踏上地面，股混杂松枝和野草清香扑鼻而来，味道特别清凉。不用问，这是荒郊野岭山味儿，而且是特别荒凉地方。环顾四周，隐隐能看见几座山形轮廓，黑暗中状如巨兽隐伏般，似乎随时会扑过来。
大眼贼让们跟紧他，朝着黑暗中个方向走去。此时天上乌云遮蔽，把月光挡得死死，只有那大眼贼手里攥着个忽明忽暗手电筒，勉强照亮前路。他这个手电特别有讲究，灯头罩圈硬纸板，这样光柱只收束在前头段，散射不出去，稍微离远点，就看不到。
们跟着他在高高低低山坡地上走十多分钟，七转八弯，中间还钻两回林子。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句：“你这是把们带去哪儿？到底在哪里开席？”
大眼贼转回头，咧开嘴笑道：“急什，做东又不会离席。”说完还嘎嘎笑两声，声如老鸹。他笑完以后，周围温度陡然下降，森冷森冷。那人不敢再问，只得“哼”声，跟着继续走。
们行人走约摸半个多小时，终于走进处幽深山坳。这个山坳左右被两道高耸山岭逼夹，形成小块麓底平原。在远处隐约能听到潺潺水声，应该是从山岭上流下来溪水，在这里盘圈，正好把这小山坳给切成个三角形。溪水为底，两道山岭是两条边。这在风水上叫二龙入水，是块宜建阴宅吉壤。
大眼贼踏进山坳，停下脚步，拿手电筒往前头晃晃：“喏，就是那边。”们顺着灯柱看，首先看到是远远个身穿迷彩服年轻人蹲在地上，身前有个半米宽土坑，坑旁搁着三个精钢柄重铲和大堆新鲜泥土。
不用问，这种风水宝地，土下三尺必有墓穴；有墓穴，必然就有盗墓贼闻风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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