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云浮给译稿题头,写句他批注:“是稿当与《景德传灯录》同参之”。他用意何在,不知道,不过相信他不会乱写,这部书定跟佛头有着密切关系。
《景德传灯录》和“宝志”,这是手里剩下最后两张暗牌,如果悟不出其中玄机,那就点希望也没有。
药不然虽不知用意何在,但也没多问,很快就给找来本,而且还是上海书店出版社《四部丛刊三编<景德传灯录>》。躺在床上,慢慢地翻阅着,希望从中找出启示来,直到抱着书沉沉睡去……
……天时间很快过去,起床,洗漱番,要份蛋炒饭,狼吞虎咽地吃完,告诉药不然已经准备好。药不然开门进来,说咱们走吧,却把他拦住。
“要跟黄烟烟通话,确定他们平安。”
把个人剩在屋子里,像是只被困在笼中鸟。
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拼命思考。只有天时间。必须在这段时间里,想出个办法。现在们信息完全不对等,老朝奉手里多捏着数张大牌,而手里牌却悉数被他掌握。如果再摸不出张王牌,到新闻发布会那天,将只能按照老朝奉剧本出演。
眼看着时间分秒地过去,把所有线索都梳理几遍,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。因为过度紧张,头疼得厉害,不得不躺回到床上,脑袋似乎要被盘古斧劈两半。闭上眼睛睡几分钟,疼痛却丝毫未止,只得爬起身来,喝杯白水,嗓子却依然干燥得厉害。
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脸颊,发现滚烫,都有点烧手。晕晕乎乎地走进卫生间,用凉水扑扑脸,这才稍微感觉好点。抬头看看镜子,惊讶地看到张苍白、疲惫而且全无生气脸,就像是张被水泡过很久黑白照片。
古有伍子胥过文昭关,夜愁白头,今天恐怕也要重蹈覆辙。比伍子胥还惨,人家愁白头,还能过关去,却还不知道要如何过关。
“不行,等到你办好事情再说。到时候别说跟她说话,就是娶她,也有老朝奉做主呢。”药不然笑眯眯地回绝要求。
这个反应是在预料之中,于是又提第二个要求:“那
端详着镜子里自己,心中悲苦,瞬间甚至想过,学父亲自尽,会不会是种解脱?这个念头闪而过,把吓得冷汗直冒,几乎站立不住,只得伸手扶住镜子。
道光芒霎时闪过。
等等,镜子?镜子!
忽然想到,遗漏个关键线索。许城临死前曾送给付贵面海兽葡萄青铜镜,这镜子后来被郑国渠收购,已然化为碎片。不过镜子上刻两个字却保存下来:“宝志”。这个线索,除和郑国渠,没有人知道。
不知道“宝志”那两个字隐藏着什隐秘,但这是唯机会。于是俯下身子,按动通话器:“药不然,给送套《景德传灯录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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