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暗骂
句，反正现在扳手在他手里，人情怎
欠，只能是他说
算。
他忽然端详番：“看你
谈吐口音，不像是陕西人。身怀巨宝，又懂这多道道，你来岐山到底有什目？”犹豫下，不知该怎说，不料胡哥忽又摆摆手：“算，如果与无关，就别说出来。”
心想他虽然这说，如果不主动吐露点，还是会惹他生疑。这位胡哥看来在当地颇有势力，如能借上他力气，好过自己闭着眼睛乱撞，便开口道：“不瞒你说，来岐山，其实是来找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
“姬云浮。”
头笑：“这玉，是别人巴结您送礼物吧？”
“怎说？”
“这玉不是和田玉，估计是青海玉或者俄罗斯玉，磕上去声音是脆，不过也算是顶级货色——只是若说是清末老玉，看实在是不见得。”
胡哥饶有兴趣地凑过来，也拿起玉锁来端详：“你怎知道？”说这可得靠点眼力，你看云纹处那两个开窗部位，里侧有点磨痕对吧？胡哥对着灯光看半天，又喊人拿来把放大镜端详下，说确实有。继续说道：“您看这磨痕是和窗口平行，还是垂直？”
胡哥眯着眼睛看阵，说是平行。告诉他，老玉工处理开窗时，多是先钻个眼儿，然后用线锯伸进去，围着窗口形转圈，再把窗芯敲掉，所以磨痕都与窗口垂直。这种工艺特别费精力，所以现在玉工，都是先钻眼，再用磨具圈圈旋着磨开窗户，所以磨痕都是顺着窗户走。看磨痕走向，大抵就能判断玉新旧。
胡哥听到这名字，眼神爆出道厉光，旋即黯淡下去，慢悠悠地抱着胳膊道：“你找他，是报恩呢，还是寻仇呢？”心里“咯噔”声，这个问题可不好答。胡哥跟姬云浮有什恩怨，可不知道，万答拧，他手里那扳手可不饶人。
“都不是，是找他问个事。”回答。姬云浮如果搜集味版书，那定对味经书院刊书处有很深解，说不定能找出什东西，所以不算撒谎。
胡哥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，放下扳手，忽然说起另外件无关事：“两天之前，在岐山附近出土块宋代石碑，明后天应该会运到县城。县里组织个内部拍卖会。你跟去，帮鉴定看看，打算把它买下来。”说完他朝门那边瞄眼：“原来还想让老秦去，可惜这个不争气东西。”
“可是，这是岐山县组织拍卖会吧？个来路不明
“也就是说，这玉佩是假喽？”
摇摇头：“玉是好玉，只不过被虚报年份和成色。”
胡哥拍巴掌：“好，够专业。”
“金石玉器，瞒不住。”淡淡回答。刚才和秦二爷周旋，需要越装孙子越好；现在跟胡哥这种人，就需要表现得很自信。
“不过，就这放你走，也不合适。你说要把东西送给，没要，这算是个大人情，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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