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把黄克武酒杯扶起来,重新斟满,恭恭敬敬递过去:“您不是直想考验下小许?这次玉佛头真伪之辨,正好看看他能力。若他把事情办砸,别说您,都不会让他进门。”
如果把事情办好会怎样,刘局没说,也不用说,给黄克武留个台阶。
黄克武犹豫下:“黄门荣辱事小,五脉佛头事大。他个人去,不放心。让烟烟跟着他。”然后他对自己孙女贴耳说句。
黄烟烟听完吩咐,走到跟前,双手开始解衣扣。吓跳,以为黄家要给配个陪床,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。黄烟烟轻蔑地看眼,双
点紧。刘局对说道:“小许,找你出来,是希望你能够帮忙查清此事。”
立刻明白刘局意思。许城罪名是盗卖佛头给日本人,现在这佛头却真伪难辨,其中定隐藏着什曲折。所以对来说,辨明佛头真假,和查明爷爷当年作为,其实是件事,不怕不尽心竭力。
这场宴会里,刘局先为许家回归五脉张目,迫使黄克武说出当年往事,引出决心,再抛出佛头事,让无法拒绝,连串安排可真称得上是煞费苦心——可问题来,虽继承许家血脉,但鉴古水平不见得多高,也不知道什独门秘密,刘局费这大力气把扯进来,到底为什?
毛主席说过,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恨。
还没想明白,黄克武先不干:“鉴定个佛头而已,有什难!们黄字门人足可以胜任,何必假手于外人?”他指黄烟烟:“别说别人,她就比这个野小子强。”
金石本是白字门领域,许家被驱出五脉以后,这行当被黄字门接盘。刘局让来鉴定佛头,等于是越俎代庖,动摇黄字门权威。若是顺利完成任务,许家就可以回归五脉,对黄字门更不利。
面对质问,刘局用两个指头敲敲桌面,轻描淡写地说:“如果您人真可以胜任,也就不必去偷小许那本《素鼎录》。”是言出,十几道炽热视线在小院里交错纵横,每个人都露出不样表情。药不然冲着摇摇头,表示自己真不知道。
吓跳。下午那儿才被盗,这会儿刘局就已经知道真相?看来方震早知道实情,没告诉而已。这些人做事,全都个德性,吞吞吐吐藏着掖着,没点痛快劲儿。
黄克武也没料到刘局会这说,回头低声问黄烟烟句,眉头大皱,转头道:“玉佛头事关五脉,你找外人插手,理由何在?”他调门比刚才低不少,看来是被刘局拿住软肋。
刘局解释道:“玉佛头这件事太敏感,如果五脉动,藏古界其他人也会闻到风声。到时候佛头没还回来,自己家院子闹得沸沸扬扬,上头可就被动。小许是白字门后人,严格来说也不算外人,他平时又不混藏古界主流,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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