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这行,必须得谨慎。这纸条吉凶未卜,觉得还是把它销毁好。
藏古界向来是个暗流涌动地方,表面古雅,背地里多少勾心斗角,复杂着呢。鉴古学会这潭水,比想象中要深得多。玄字门派人公然挑衅,黄字门偷偷贩假,而红字门摆明车马支持刘局,就连青字门也显得高深莫测。看来这四门都有自己小心思,利益并不致。虽然刘局用手段压制住,不过心怀不满者必然比比皆是。面对这种乱局,非得小心不可。
这张纸条,说不定就是哪门人偷偷塞进来,很难说是不是个陷阱。不能太当真,但也不能太不当回事儿。所以这上头暗示地址,暂时肯定不去,但说不定是条出路。这个人比较谨慎,对反常人和事都保持着警惕——四悔斋头两悔,就是悔人和悔事,家训不能忘。
做完这个决定,就上床睡觉,觉睡到天亮,既没梦到父亲许和平,也没梦到爷爷许城。
第二天早,方震和个小伙计准时出现在四悔斋门口,那辆红旗也停在旁边,邻居们已经见怪不怪,个都没探出
古界和政界些新鲜事。其他几位理事各怀心事,沉默寡言,偶尔动下筷子。只有药来跟他有来有往地谈说几句。其他几个小辈,更是拘谨。这顿饭吃,真没什意思……
这顿鸿门宴吃到十点多,刘鸣、黄克武、沈云琛几个理事纷纷离开,就剩个药来跟刘局杯接杯地猛干。看刘局那样子,估计今天他也没法叮嘱什,只得先走。方震把送回到四悔斋门口,说明天上午他会送东西过来。
心事重重地推开门,回到熟悉小店里,脑子有点乱。顿饭,牵出桩几十年前大案,多个汉*爷爷,还给挑起副莫名其妙鉴宝重担。想到这些,就头疼。也不知道父亲许和平口中四悔,是不是就跟这些事情有关。
正打算洗把脸睡觉,忽然发现门缝底下似乎塞着什东西。拿起来看,是张从报纸上撕下来纸片,在铅字边缘潦草地写着两个圆珠笔字:“有诈”。
有诈?
看到这俩字时候,苦笑起来。
这是句废话。如果没有诈,刘局怎会强势推动沉寂已久许家回归五脉?怎会力排众议,让既无声望也没背景来参与玉佛头鉴定?
无事献殷勤,非*即盗,其中必有重大图谋——只是这个图谋不知道。
不过怎样都无所谓,此事关乎许家声誉,必须要查下去。要证明爷爷是汉*,要证明别有隐情。
刚要把报纸揉成团,忽然发现上头除这两个字,似乎还有别什东西。赶紧重新展开看,发现这两个字旁边,还有段广告被圆珠笔隐晦地圈住。这则广告本身没什可关注,不过落款有个地址,市内。暗暗把这个地址记下来,纸头扯碎扔簸箕里,后来想想觉得不妥,掏出打火机来,给烧成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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