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到
。”
“这里是八大处吧？”轻描淡写地说
句。方震有些惊讶，但是他很快克制住，别有深意地看眼，放下前面挡板和左右窗帘，示意在车里坐好，他自己却下车。
此时天色已经黑透，不过周围
路灯十分亮堂。环顾四周，发现车子停地方是处幽深小路。小路两侧都是茂盛白杨树，四周没有特别高大建筑。在小路尽头是座围墙很高大院，门口没有标牌，但有两名荷枪实弹卫兵在站岗，浅绿色大门紧闭着。
看到方震下车以后，径直朝着卫兵走去。两个人说几句话，方震抬手朝这个方向示意。司机发动车子，直开到门前才停住，卫兵趴在车窗上警惕地看眼，对方震说句话，方震指着点点头。可惜车子是隔音，听不清他们说什
。
听说在动乱时期，有些老将军老干部会在半夜忽然被辆车带去某处不知名场所，在那里审讯人员早已经严阵以待，他们必须在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交代自己过去罪行。
遭贼。”嘟囔句，掏出钥匙锁好门，把防盗措施都检查遍，这才出去。出门，迎面看到门外停辆黑色红旗CA771轿车，敢情这就是刚才店里振动原因。店面不在琉璃厂正街，而在里面条偏斜胡同内，水泥地正在翻修，地面上全是沙子。那沙沙声正是轮胎跟沙地摩擦传出来。
没想到方震居然把红旗车大模大样地开进胡同，停在店铺门口。那时候红旗虽然已经停产，但仍旧是身份象征，全北京没多少人能有机会坐上去。真不知道他是为替少走两步路，还是故意给制造压力。
这辆红旗车有点旧，但洗得尘不染，在黑暗中有如头庄严石兽。方震拉开后排车门，示意先上车。注意到方震用右手拽开门，左手挡在车门上端，防止脑袋磕到边框。
这绝对是外事接待工作老手！
个老军人，个外事接待老手，个八局干员。他这三重身份让惊讶不已。就是介凡人老百姓，犯不上跟神仙顶牛，乖乖跟着吧。
红旗车后排特别宽敞，座椅也很软。坐进去以后，还能把腿伸开。方震也上车，他殷勤地把两边车窗都拉上紫色绒布窗帘，然后拍拍司机肩膀。
司机也不说话，熟练地打着火，方向盘打朝着胡同外开去。方震把两排之间木隔板也升起来，然后冲笑笑：“不好意思，规定。”
得，这回什都看不到。忽然想到，小时候看小人书里，土匪把解放军侦察员带去老巢，就是这蒙着眼睛路牵着走。
方震在车里坐得笔直，脊梁虚贴靠背，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，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。几次想问咱们去哪，看他那个样子，把话都咽回去，索性闭目养神。
大约开有二十分钟，车子终于停下来。原来直闭目方震“唰”地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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