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十九日,京师乾清宫西暖阁,大明帝国至高无上崇祯皇帝正在批阅奏章,这位少年天子身着黄色盘领窄袖袍,胸前后背都绣有金色盘龙纹饰,上戴顶翼龙冠,年仅十九年轻脸庞上有些苍白,却看不出丝毫稚气,屋中放些降温冰块,两个宫女在身后用掌扇轻轻摇着,屋内感觉不到那种烦人闷热。
外面阵脚步声响,个宦官进来通报,说是曹化淳来。皇上脸上露出些笑,点点头。片刻后戴着梁冠穿着红色贴里曹化淳来到御案前跪下,头上已满是汗水。
崇祯笑道:“曹伴伴何急如此?”
“皇上,有本蓟辽督师所上题本,内阁不敢票拟,秉笔说还是请皇上过目。”
“拿上来。”
心不可见,却可辨之于细微。便如与三大贝勒共坐,不过多三个凳子罢,人心却不如此认为,此时这凳子便是人心。”
豪格有些懂,追问道:“那该如何取去其他凳子。”
“要取掉这凳子,其诀窍不外两条,造势借势而已。当知人心最是趋利避害,为私利可弃大义,为重权可灭人伦,只要大势成,去掉凳子便是早晚间事,权术亦如兵法,运用之妙,存乎心,贝勒可明白?”
豪格眼睛亮起来:“汗阿玛势便是伐明。”
皇太极点头赞许道:“儿点即透。老汗打下辽东,却从未去过关内,若带着八家去,人人便会认为能人所不能,加之得利必远超前两年,心中必定感激,这势便有。”
曹化淳膝行两步,双手把奏疏递上,旁边宦官接,放到崇祯面前。
崇祯有点不悦道:“曹伴伴是信邸旧人,此处亦无外人,以后都不需如此多礼。”
“是,奴才谢过皇上恩典。”曹化淳这才站起来,侧身站,搽下额头汗水,眼角偷偷看着崇祯脸色。
崇祯翻开奏疏,看过第行,“钦命出镇行边督师、兵部尚
“可是汗阿玛,就算打胜抢东西来,七成八家均分,仅三成入公中,仍是各家独大。多尔衮三兄弟占有三旗,同样越来越强。儿臣觉得,他们还是念念不忘阿巴亥事。”
皇太极冷冷笑道:“不忘又如何,阿巴亥之事是四大贝勒共议之,他们三兄弟也并非毫无间隙,这也是们必须要阿巴亥死原因,没有阿巴亥,他们三人便拧不到起。杀个人并非乱杀,必得杀人之益处。他们三人即便恨,同样只得尊为汗,知道他们恨,样为所用。这便是人心。”
豪格点头受教,“儿臣明白,要利用大小贝勒互相牵制。”
“大体如此,但你眼光定要更广阔,不要总在八家上,八家乃大金砥柱,体制已定,不可擅动。然蒙古、汉人、朝鲜,皆是可供借助方,为何大力提拔汉臣蒙人、优待降将,在大金增加蒙古和汉人之成分?皆因不能任意方独大,以八旗压蒙汉,复以蒙汉牵制诸旗,诸旗之中亦有分化,如此才是制衡之道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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