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子墩个年轻军户躲开巩平康,对这边骂道:“你们这些外来户,不光抢水,还在湾里面横冲直撞,那条大船都撞翻们两次渔船,分明是不要们打渔。还要抢们水,有这欺负人。”
刘民有也知道此事,疤子带着些人在湾内操练,确实撞翻两次渔船,刘民有对那人道:“这位小兄弟,撞船之事并非故意,都把人救起,这湾内鱼虾成群,何苦不让你们打。”
那年轻人不依不饶,“那你把渔船赔来,条渔船二十两。”
徐元华出来怒道:“你条破渔船还要二十两。”
“啥叫破渔船!别想欺俺们麻子墩……”地上那军户老婆又要插言。也在地上坐着谭家
仇敌忾,人手把锄头赶过来支援。
刘民有匆匆赶到人群外面,人群已经叫骂声片,群情汹涌,只听得里面有个女人在哭叫,“大伙街坊邻居,你们说说这个理,他们偷水就罢,还要打人啊,你们看这头上,看啊,这血都不停,可活不啦……”
刘民有赶快分开人群,挤到圈子中间,只见谭家娘子在地上捂着头,王卢氏在边扶着她,脸上还有些血,谭木匠和几个匠户抓麻子墩男女,麻子墩百多人在对面站着,也手执木棍锄头,巩平康在边劝解。
巩百户看刘民有来,搽搽额头汗水,过来对刘民有道:“刘先生,你可来,你看这事弄。”
刘民有看到谭家娘子额头上血,气愤对巩平康道:“巩百户,当日修水车之时可是明言过,们地离河远,挑水不便,们出人出钱浚通水渠,还修水车,总是该们先蓄水,到时有剩余才是你们用,你也是答应,为何现今如此做法。”
巩平康倒是觉得有些理亏,有些惶急道:“刘先生息怒,今日这几个都是刚从蓟镇回来秋班军(注2),刚到不久,也怪未及跟他们说及此事。”
徐元华在旁边怒道:“偷水便罢,还要打人,这锄头能打死人。”
巩平康知道陈新背景得罪不起,更何况还有两百多杀人很厉害兵丁,还好今天不在,所以他也不敢得罪刘民有,连连道歉道:“此事确实不该。刘先生大人大量,不要与这些农户般见识。他们去年七八月出去,现今才回来,到那边吃不饱睡不好,也是可怜,到今年七八月没准又得去蓟镇,都想着多出些粮食,家里人也好过冬。”
刘民有见他道歉,略略消点气,又见地上那个军户确实骨瘦如柴,双眼睛害怕看着自己,心中不忍,便待劝解自己方人。谁知地上那军户老婆突然尖声骂道:“你们这些外来户,占们地,还要把水也抢去,还有你这泼妇,明明打人在先,把家男人头发都扯掉那许多,活该挨打。”
麻子墩那边人听,也纷纷叫骂,有几个年轻还要冲过来抢人,被这边农户用锄头挡回去,巩平康急得满头大汗,推开这个,那个又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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