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家娘子听,也赶紧望去,确实在缓缓转动,两人高兴往那边走去,边走边看水渠里面有水没有,结果还是干。
谭家娘子又走段,突然骂道:“狗东西,说怎地没水,停下!你还挖!”她边叫着边往前面水渠跑去,王卢氏也看到前面水渠边有几个人,跟着赶过去看,好像是麻子墩人,水渠边已经被开两个口子,水都被他们引到麻子墩水塘里面去。
谭家娘子是个火爆脾气,冲过去抓住个瘦骨嶙峋军户就扭打起来,口中边骂着,“叫你挖!”那军户瘦弱得很,谭家娘子现在生活好,胖胖壮壮,手揪着那军户头发,手不断拍打对方脑袋,竟然把那
揉朦胧眼睛,将颗大大眼屎抹到手上,然后用劲往地上弹,然后抬头看看四邻,周围几家女人也开始出门,唐作相老婆出来后,看到王卢氏,嘴巴撇,又回屋。
王卢氏也哼声,随即打个哈欠,转身进屋提着个马桶走出来,谭木匠家老婆正好也去倒马桶,跟王卢氏打个招呼,两人起往粪坑走去。
“王家嫂子,你说这些当兵不在,还真个不习惯,往日他们早上叫那号子吵得人心烦,你说现在不叫吧,倒不习惯。”
王卢氏换个手,也赞同道:“可不是,要说陈大人这些兵就是不样,个个又精神又听话,这打仗还厉害,哪像天津卫那些军兵。”
谭木匠老婆道:“谁说不是,他们在这里啊,住着可放心,这两日搞什行军拉练,人都走空,就剩些船上,船上就不行,爱偷鸡摸狗,麻子墩听说被他们偷好几条狗吃。”
“就是,说谭家娘子,你家那鸡笼边还是得养条狗,那些船上不敢来咱这里,狗叫就得跑。”
两人说话间已经到粪坑,这粪坑在居住区外面,坑边还有个公厕,另外边就是倒马桶地方,坑边立着个牌子“粪便未入坑罚银五分!”,两人小心站在坑沿上,把马桶倒。
谭家娘子又跑到十几步外,摇着轱辘车起来桶水,谭家娘子边摇,边对王卢氏道:“还是这轱辘好用,刘先生整那啥米德螺旋,半天摇不上来半桶水,还怪男人没做好,那东西可难做,就男人做那多年木工,也被逼得没招。现在刘先生也只得又改成桔槔(注1)来提灌井。”
水打上来后,两人边着说话,边把马桶洗,王卢氏伸伸腰,抬眼看看外边田地,麦种和豆子都种下,还有些棉花,就等着浇水生芽,想到这里看看钦村河边两个小水车。开春以来直没有下过雨,现在靠着打灌井浇水,井口太小,用桔槔提水也挺累,便集中所有木匠在钦村河边修两个小水车,不过钦村河中水流今年也少,修水车时候又修高点,水位经常在水车叶片下面,水车大半时间都不动。
“咦?谭家娘子,那水车在动,今日水渠该有水,快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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