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闻贤知道陈新说笑,不过他对肖家花实在厌烦,天分很差,又极不自知,形势所逼要教她礼仪规矩,每日气得七窍生烟,宋闻贤已经打定主意,只要孙国桢银子弄到手,必定亲手将其卖入勾栏,天至少接客五十次。
他斜看着陈新道:“懒得揍她,估摸着孙大人旦出银子,就要把这肖家花弄去他那里住,好好监看着,银子没时候,自然有孙大人收拾她。”
陈新无所谓耸耸肩,不过他不觉得孙国桢倒台还敢乱杀人。
宋闻贤不愿再多说此人,转开话题:“这次去京师,事情却没那顺利,钱元悫那边去,他也收银子,以后只要你有任何报功文书上去,兵部应当不会阻拦。只是这杨维垣……”
陈新问道:“杨维垣如何?升官没?”
运河过来,路途遥远,路需要打点钞关就有六个,加上运费,成本必定远高于威海。
打定主意后,让邓柯山离开,陈新带上几个亲兵打算去衣店,安排老蔡去这几家店初步询价,刚打开门,张笑咪咪脸就出现在眼前。
“宋先生!你可算从京师回来。”
……
宋闻贤到,茶都不及喝,便拉陈新进屋说事。
“倒是升太仆寺少卿,仍管道事,不过官途堪忧,此人风头太劲,时得势便四处攻讦,正月中他与另姓倪御史大打口水仗,被那姓倪把他弹劾崔呈秀奏章内容引出来,里面尽是说魏逆好话,说魏逆不爱财,爱护百姓,姓倪以此口咬定杨维垣原本与崔呈秀同台,见势不妙才反咬口,这事扯出来,现今言官弹劾杨维垣甚多,不看好他。”
“你上次让王勇带回几件事情,件件说,眼下最要紧两艘海船货银,钟大人答应,他以前都做几次,也是习惯如此,估摸着他自认不是阉党,时不会有事,孙大人那边就有些迟疑,在京师听到消息,登莱巡抚这个位置看上人很多,他能坐多久很难说,能不能把银子套出来,肖家花便事关重大,前些时日想到这节,让她回那里住,没几天孙大人就派来个丫鬟,还好是在家里,安排夫人和另外两个婆子牵制着那丫鬟,时倒掩盖住。这丫鬟与孙国桢不知是何关系,暂时还不敢收买她,以免反惹其疑心。”
宋闻贤也不是什好人,心想把孙国桢和钟道台银子套出来,利用海贸时间差吃掉,就如同李嵩样,这次事先知道他们可能下台,他可是打算连本起吞。
陈新对肖家花水平不太放心,要说大家气质,沈家那个潘金莲最合适,但人家又不卖。有点担忧道:“丫鬟还能对付,要是孙国桢亲自去看,或者要把肖家花接到他地方去,就很难,可恨这肖家花又不太听教。”
宋闻贤哼哼声道:“只有到时再想办法,好多次都差点要揍她。”
陈新哑然失笑,“宋先生只管揍就是,打死赔十两,打伤赔五两,人你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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