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斌输银子,出赌档后迁怒于人,不顾小贩哀求,路掀翻两三个小摊,路人见他们脸横肉,都不敢管闲事,四人随后进不远回香酒楼,直接上去二楼,张大会不敢总在他们视线内出现,取下帽子在斜对面茶肆里坐喝茶,刚好可以看到韩斌在二楼窗户。
韩斌几人吃三刻钟后,下楼结账,张大会见他们下来,先步离开茶肆到街上,往眠春楼方向走去,在学府前门转弯时眼角看到韩斌个人往这边走来,当下加快脚步,来到眠春楼所在小街,这条小街上有些商铺,周围小巷四通八达,能迅速而隐秘脱离,正是动手最好地方
张大会也听过闻香教,是白莲教体系中最喜欢,bao力个教派,几年前徐鸿儒闻香教起义,先前气势如虹,震动北方几省,后来失利后,又被迅速扑灭,但闻香教体现出顽强生命力,明末激化社会矛盾为它提供最好土壤,它暗藏力量仍然不可小视。
半路出现个如此隐秘对手,张大会急道:“卢哥,咋办?”
卢驴子还没说话,聂洪就在旁冷哼道:“咋办,照杀就是,这教那教,老子当纤夫时候就烦他们。几个破落户也敢叫元帅总兵,日他娘。”
卢驴子赞赏道:“聂洪说得对,大人给命令很明确,就是杀死韩斌,那啥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别说个小掌柜,就是徐鸿儒来老子也照杀。”卢驴子在天津受罗教欺负,连带着也恨上白莲教其他教派。
说罢他看两人眼,“按原计划,大会进去换出周世发。这混蛋手下直跟着,这附近是没机会,动手地方就定在眠春楼那条巷子。”
几人应,随即分开,张大会换出周世发后,在鸿运赌坊中拿些碎银玩掷钱,是种五个或七个铜板抛法,按字、幕(背)排列定输赢,赌场高手可以连续掷出满字或背间,张大会即便是用很少碎银子,个时辰后也输二两多。
另边玩骨牌韩斌今日手气很背,直骂声不断,终于他抓到把长三,哈哈大笑着开,庄家两个四点人牌,韩斌把就输进去二十两。
“你老娘!”韩斌这几月已经输千五百多两,事业失意赌场也失意,不由怒火中烧,猛地拳砸在牌桌上,牌桌咔嚓声裂成两段,桌上骨牌跳起老高,洒得到处都是,赌场中听得动静,片惊慌,几个看场青手过来看,都认识这韩斌,是熟客,出手阔绰,就是脾气大些,已经砸三张桌子。
韩斌四人都是脸凶悍,手笼在袖中,张大会在其中人袖口看到倭刀刀柄,那些青手倒也不愿因为张桌子和他们冲突,掌柜出来劝解几句,知道韩斌输得多,也没让他赔桌子,韩斌骂句晦气,带着几个手下扬长而去。
张大会看看地上两截桌子,暗暗咂舌,握握袖中刀跟出去,既然韩斌输钱,很可能单独去青楼,今日动手机会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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