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当然有,麦秆和柴火都有。”两人听是给银子,脸上立即就多云转晴,这些军户家中都有些茅草和麦秆,用来御寒或冬日烧火,平时分文不值,只要能卖钱哪有不愿,冬天军户也都没什事,能出来吃个饱饭谁不愿意。
陈新也不在乎这点银子,现在最重要赶快把陆地上窝棚搭好,否则人都住在船上,拥挤不堪,有些没坐过船已经很虚弱,久容易发生疾病。
“那现在就可以叫他们挑来卖,麦梗柴火每十斤给五厘银子,木料拿来看好坏再定价。”
巩百户转身就跑,丝毫没有刚才疲态,那麻子墩离此里多路,他溜烟跑回去,不会群人就冲出墩墙,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,背上背比人还高麦秆,还有抬木头背柴火,赶集般往这边赶来,个比个走得快,生怕人家收够就不买,如同参加奥运会竞走比赛。
刘民有对陈新竖拇指,这样很快就能搭建起违章建筑,大家就可以先从船上下来。不过似乎价格太低些,他悄悄对陈新道:“剥削是不是太严重。”
缘停下来,开始砍树,陈新收回目光,正好王元正也回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人。
“陈千户,这位是左千户所曾千户,这是麻子墩百户巩平康。”王元正见面就跟陈新介绍,这曾千户穿身旧千户官服,干瘦干瘦,说起来是陈新正经顶头上司,不过更顶头上司现在都拿陈新没法,别说这个破千户。
陈新按官场礼节跟曾千户见礼,再看那百户,就更不象样子,没有官服不说,身破破烂烂衣服,两只鞋子都不同,鞋背上还有几个大洞,这样百户官,没有资格捞好处,禄米也拿不到,看着就跟老农般德行,卫所糜烂可见斑。
这百户叫巩平康,四十来岁人看着有六十岁,陈新好歹是纳级千户,他唯唯诺诺跟陈新见礼,看着陈新身后手执兵器整齐列队三队纤夫,没有半点地头蛇劲头,反倒担心这个新邻居欺凌自己麻子墩。
不光是他,那王元正和曾千户看陈新人马,也觉得心惊,大部分都是成年男子,队列整齐,很有气势,似乎比指挥使那二十个家丁还强些,而且又有巡抚大人作后台,遇到这个属下以后还不知好不好相处。
陈新
陈新带上职业笑容,丝毫不摆架子对那巩百户道:“巩百户辛苦,日后等便是邻居,互相要多多走动。”
“该当,该当。”巩百户看陈新脸平和,放下心来。
“千户大人、巩百户,此来威海,乃是奉巡抚大人将令,巡防海疆,严查建奴细作,是要长久驻扎,眼下最紧要先修个住处,只是物资还缺不少。”
曾千户和巩百户听,以为要打秋风来,但同知大人在旁边,两人都不敢直接拒绝,脸立马黑下来。
陈新继续道:“打算向两位买些木料、茅草、麦秆、柴火,不知有没有。如果有原来帮忙,每天提供两顿吃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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