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书信再小心装好,双手放在茶几上,才抬头看着宋闻贤,“两位大人在信中都致称赞陈千户,下官这心里真是感激啊,两位大人能把这强干虎将派来威海卫,实在是下官之幸。”
陈新连忙客气番,这位上官看来也不好对付,书信和口信都带到,他满口赞扬,没句有用。陈新不好说话,宋闻贤当然不容这位大人打哈哈,直入主题道:“方才在下跟王大人也说过,陈千户和他手下都是海上雄兵,两位大人把陈千户安置于此,并非有何私心,实在是为防建奴细作浮海而来,在大明腹地兴风作浪,这层意思杨大人应当是懂。如何安置好陈千户和他手下,便关系到这海上巡防实效。”
“还是宋先生说得透彻,下官必定安置好。”杨云浓小眼睛转动几下,他其实没太明白两位大人安插陈新意图,捉建奴细作
,失礼失礼。”
陈新看着这胖子,三品武官,看他也没先和王元正打招呼,多半就该是掌印指挥。
果然,宋闻贤也不拿架子,站起来回礼,笑着道:“杨大人心宽体胖,比上次更见富态,听说又纳两房小妾,前些日子才得知,没及到场恭贺,在下失礼才是。”
这人便是威海卫掌印指挥杨云浓,看他这副样子,平日油水应当很是不少,这毕竟是卫首官,陈新再有背景,也要尊重这个现管,立即跪着见礼。
杨云浓三步并作步,以不符合他体型速度把抬着陈新双臂:“快快请起,这位就该是勇擒建奴细作陈千户,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,看这雄壮之态,要说巡抚大人怎地是巡抚大人,这看人眼光就不是等可比。”
他几句话,既捧巡抚大人,又捧宋闻贤和陈新,不管领导在不在场,都要抓住切机会拍马屁,此人看来深得官场之道,而且记心非常之好,陈新在心中已把他定义为官场老油条。
卫所掌印指挥是在卫所有资格指挥使、同知、指挥佥事中挑选,每五年重新考绩次,原来是山东都司府考核,现在就是登莱巡抚和海防道,考绩也是他们重要收入来源,孙大人考绩完下面人,自己也要拿着银子去京察,银子又得往上面送,所以考绩只是名义,银子和为人才是最重要,只看这杨云浓待人接物,便比王元正高出两个档次,他当掌印指挥实至名归。
宋闻贤呵呵笑着,还个马屁:“孙大人眼光自然不用说,他对杨指挥使也是很看重,由此可见杨大人也是难得国之干才。”
两人同时哈哈笑,再互相吹捧两句后,宋闻贤言归正传,拿出孙巡抚和钟道台手札和书信,递给杨云浓,杨云浓接过后双手高举,跪在地上拜拜才把书信小心拆开。
陈新自然知道书信里面不外乎是赞扬自己,然后要杨云浓酌情安置,虽然不会说什优待话,但专门写来信件就是表明态度。杨云浓恭敬地看完书信,脸上没有什特别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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