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元悫眼睛睁开点,认真打量陈新番,也不说好坏,问道:“原来那百户便是你,听说你还受些伤?可重否?”
陈新捞起右手袖子,包扎棉布上还看得到点血迹,口中道:“劳大人下问,些许小伤,不碍事。”
钱元悫现在相信,不过他仍然没有认为此人有什不起。
他坐在椅子上装作漫不经心问陈新:“你这百户倒是有些武勇,当时那些贼人可有留下线索?”
陈新道:“下官也不算勇武,只是激于义愤,理直气壮,他等凶徒理曲则气绥,自然不是下官对手。可惜没抓住人,下官听到那贼人质问杨御史为何弹劾位大人,还骂他叛徒。下官估计,定然是那位大人雇凶报复。下官若是能上疏,也是要弹劾他。”
发生,但现在已经是明末,还有个屁考弓马,陈新大声道:“下官弓马娴熟,倒是没读过多少书,日后是要向大人多多请教,但下官确有颗忠君报国之心,望大人成全。”陈新边说着,边把文书恭敬地递上去,文书下手中夹那颗骗来东珠。
钱元悫还是闭着眼,头靠在椅背上面悠然道:“日后武职举用,千户以下纳级不许任千户以上实职,你可想清?”
“想清,下官心思也不过为祖上争个脸面。”
钱元悫这才慢悠悠拿过文书,摸到下面珠子,他脸色丝毫不动,这些六部京官工资都不高,都盼着升职或外调个地方肥缺,每到有实缺时候,就要大把花钱,所以那时有朝官说,每年*员升调之费用,便是几个辽饷。
钱元悫微微摸,知道是颗不错珍珠,乘着看文书时候瞄两眼,好像还是东珠,这东珠都产于辽东,眼下被鞑子占之后,关内东珠价格涨不少,钱元悫还算满意,因为陈新文书齐备,只是个手续问题,有个价值几十两东珠就算很给面子。
钱元悫不
“虽说千户以下纳级不许任实职,不过也非概而论,只要有德才,也是有例外。”钱元悫口气微微放松,抬眼看到陈新还跪着,大度让陈新起来。陈新每次跪这些人都是肚子气,最恼人是脸上还得装出欣然之色。特别眼前这个破文官,跟自己样是个六品,那架子比三品巡抚还大。
钱元悫翻看这文书,看到文书中威海卫三字,正要让书办去拿军籍黄册核对,突然想起这两日传言,不由问道:“陈百户,你是山东卫所军籍?”
“是,下官威海卫左千户所百户。两年前才垛集到威海卫,因功升为小旗,今年宁锦大战中,下官因擒杀建奴细作,升为百户。”报给兵部黄册是三年前做,宋闻贤专门嘱咐过陈新,要说是两年前垛集,这样就可以解释黄册为什没有他名字。
“哦,如此就不必拿黄册核对,”钱元悫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,他停顿下后试探道:“陈百户是何日到京,可曾听闻昨日北城之事?”
“钱大人可是说杨御史遇刺事?下官昨日正好在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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