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时候以什名义问,他有没有起疑?”
张大会嘿嘿笑道:“说也想进宫当宦官,托他打听下跟那个老公更好。然后慢慢问到崔呈秀身上。”
陈新也笑:“你进宫也挺好,那里面白胸膛多是,随便摸。”
说罢他想会,对张大会道:“咱们不等,不管他弹劾啥,就找他动手,你先去都察院附近,跟着这杨维垣,寻到他家后立即来通知。”
“明白。”
随后几天,陈新依然打发大伙出去打听消息,他自己又去趟买院子,仔细观察番环境,确实如秦律方所说,前后都有胡同,胡同中住户大半是外地人,很多是在崇文门附近做生意,以浙江居多(注1)。据秦律方说,邻里关系比较疏远,互相之间交往不多,外面崇文门外街人流密集,陈新对这院子周围环境十分满意。他在附近转两圈,记下道路。
其他时间,他便带着卢驴子在都察院、兵部附近转悠,也在崇文门周围看些店铺。海狗子和张大会就在棋盘街附近打听消息。宋闻贤等几日,已经有些不耐,催着陈新赶快办理纳级之事。
这样直到十月十五日,陈新在客栈中还未出门,张大会急匆匆跑回来,对陈新道:“陈,陈大哥,昨天有个叫杨维垣,上疏弹劾崔呈秀。”
“你在哪里打听消息?”
“你给二十两银子,全给个出宫采买小宦官,听他说。”
……
十月十七日下午,内城北方家胡同中,两个轿夫抬着架小轿慢悠悠走着,名管家随在轿旁,云南道监察御史杨维垣在轿中脸深沉,他十四日弹劾崔呈秀(注2),被皇帝斥责,作为魏忠贤打手之,他很清楚眼下局势微妙,如果崔呈秀直在本兵位置上,皇上对魏忠贤就不会真正放心,所以魏忠贤告诉他弹劾崔呈秀时,他也理解魏忠贤意图。
皇上驳回自己奏疏,可能是要安厂臣心,或者是怀疑只是厂臣试探,眼下厂臣已然决定牺牲崔呈秀,通知自己还要再上奏疏,让崔呈秀承担切罪责。
他揉揉额头,自崇祯上台月多来,只有杨所修上奏本奏疏,不痛不痒弹劾崔呈秀该守制,杨维
陈新沉吟道:“他说可准?他在宫中作何差遣。”
张大会道:“应当是准。昨日才识得他,他原来是王体乾手下领膳厨役,以前由几个大太监轮流给熹宗皇上供膳,现在这新皇上进宫后,改为尚膳监供膳,新皇帝要做啥,大伙都还不太明白,他说大家生怕跟错人,整日在打听动静,所以有什消息,也不难知道。”
陈新赞道:“这事办得好,可问清弹劾内容?”
张大会为难道“这倒是没有,他也不清楚,只是知道此事而已,还有杨维垣是御史。”
陈新很想说句“再探”,然后手下就急急而出。但他知道不行,以现在资源,很难准确知道那些奏章内容。但是只要是弹劾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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