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陈哥,这就去码头让那同乡带信回去。来不来就看他们自己。”代正刚说完就忙忙出门,往码头而去。
宋闻贤眯着眼悠悠道:“陈兄弟格局不小,恐怕不是只要个纳级千户吧。”
现在只剩下两人,都是丘之貉,陈新也不顾忌,淡淡道:“东虏猖獗,正是男儿立功之时,此时不博又待何时。”
宋闻贤看着眼前这个陈新,以账房出海,拿把枪躲着杀人,倒杀出威望,人情世故也懂,在官场上没准还是有前途,但他非去当个卫所官,实在让宋闻贤有些费解,此时又说要想靠武功得功名。
想想后,宋闻贤还是决定劝劝他:“陈兄弟,那建奴不是那好打,自老奴以七大恨起兵以来,大明几无胜绩,总兵副将都死无数,咱还是不趟这浑水好。”
新呵呵笑着:“到时代兄也跟同去威海,定然要让你们也有个前景。”
宋闻贤道:“代兄弟实在是天生神力,人家推个板车上坡,几个人推不动,他个人就推上去,陈兄既是从军,便该带上代兄弟,假以时日,必定是吕布、张飞般猛将。”
代正刚连忙谦虚番。
陈新笑道:“代兄岂止天生神力,人品也是很好,现今也很会写些字,所以倒不希望代兄只当个猛将。”
宋闻贤有点惊讶看着代正刚:“原来代兄弟还能写字,实在难得。”
“去年有宁远之捷,今年有宁锦大捷,辽东还是大有可为嘛。
代正刚脸微微红,好在脸比较黑,不容易看出来:“刚学两三百个字,写得还见不得人。”
陈新和宋闻贤都笑起来,这段日子衣店生意少些之后,刘民有晚上便又开始教几人认字,意外是王带喜学习成绩最好,认字认得快,算盘现在比陈新还顺溜,颇有成为女账房潜质。而且每日学习之时,几个人都非常认真,或许是这时代教育资源太少,很多人生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,画押时候打叉画圈比比皆是,所以几个人都特别珍惜学习机会,从来没人说因为累不想学习。唯就是张大会,平时都在青楼打杂卖衣,几日才回来次,已经少学许多字,现在青楼业务也少,陈新正打算让他回来。
陈新笑完才道:“写字方正就好,们又不是书法家,只要能认得出来就行。”
代正刚对自己字点自信都没有,赶快绕开这个话题:“陈哥,这趟回去时有些原来起做纤夫兄弟,也想来跟着大人到威海,想着这事大,没敢贸然答应。”
代正刚他们这伙做过纤夫人,都是陈新认为最好兵员,他们多半是见卢驴子和代正刚赚钱,眼热之下也要来跟着自己,人当然是要,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。陈新短短考虑会道:“愿意来都要,不过要分批,刚去定是辛苦,有家眷可能照顾不过来,第批就三十人,只要光棍,并且你要事先言明,可能要送命,伤死都是三十两银子抚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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