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穿着和服侍女端来酒水,身上确实有老蔡所说香味,其实也是沉香、乳香等混合,南洋到日本香料是每年较大宗贸易。到此处,日本俵物便不再是稀奇东西,各式菜肴都是海鲜,让陈新大快朵颐。这帮人没说要为赵东家斋戒,黑炮等人也是照吃不误。几人在船上吃二十天面饼、肉干,早就淡出鸟来。
酒过三巡,李国助稍微吃点就停住,微笑着等几人吃过阵,对宋闻贤道:“此次你们带来多少货?”
宋闻贤回道:“陈财副处有账簿,大多是缎绢之类,作价近十万两。若李公子还是全收,价也可少些。”
韩斌在旁边补充说:“还有艘倭船,停
福船在狭窄入口水道中小心航行,这是处条件极佳天然港口,入口狭窄,两侧岩石上有岗哨走动,周围群山环绕,是优良避风处,内中又十分宽阔,眼中所见已有五艘船只停泊,岸旁有几个码头,可供福船停靠,岸上山势陡峭,岩石嶙峋,处山头上还有几门火炮,在码头边片平坦地方建不少木质房屋,居然有很多是商铺,还有些砖石结构仓库模样建筑,外边人来人往,看着似乎个小镇般,宋闻贤黑炮等人显然是来过多次,神色平静,卢驴子则路好奇东张西望。
码头木桥上站七八人,带头个男子大约三十来岁,长身玉立,容颜俊伟,身后随从中有两人是倭国武士打扮。待福船驶近,他眼见护板破碎,又人人捆着白色头巾,脸上露出差异之色。
船上扔过缆绳,岸上人帮忙把福船缓缓停靠好,下锚后搭好跳板,宋闻贤带头走下去。那带头男子迎上去对宋闻贤拱手问道:“宋先生,你们这是……”
宋闻贤简要说经过,那人摇头叹息道:“咱们海上讨活人,难免这天,赵叔当年回大明时候,想着他该能少点危险,年走两次也不多,谁知还是如此。”
或许是见多生死,那人随即便恢复常态,与黑炮韩斌等人见礼,直到陈新走到他面前,宋闻贤在旁介绍道:“李公子,这位是船上新来财副陈新,难得是文武双全,手刃杀害大当家凶手,为大当家报这血海深仇。”
他又对陈新道:“这位便是此处私港主人,李公子。”
陈新躬身行礼:“陈新见过李公子。”
李公子也回个礼:“在下李国助。陈财副气宇不凡,日后定非池中之物。”
陈新当然不会把这客套话当真,微微笑,退到边,李国助身后站着个满脸精悍武士,黑炮和韩斌跟他道:“新右卫门兄。”那人只是微微点头,算是打招呼。
李国助当下安排自己人手帮他们安置伤员和水手,他自己拜过赵东家骨灰后,带宋闻贤几人往山上处大院落走去。走到门口,看着是处中国式院落,进到里面却如倭国般布置,在榻榻米上摆个长长条桌,众人分主客坐下,那新右卫门并不入席,坐在李国助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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