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如豆,在瓷灯台上跳动,六人围坐在桌前狼吐虎咽,没有个人说话,陈刘两人天没吃饱过,另外四个人则是不知道多久没吃饱过,六个菜两盆饭转眼便底朝天。
除海狗子外,另外两个小丐是两兄弟,也是海州卫,个叫张大会,十七岁,便是大喊“狗来”然后又被刀疤撞破鼻子那个,另个叫张二会,十四岁,跟张大会起偷袭刀疤就是他,原来还有三会四会,也死在入关路上,小丫头叫王带喜,十三岁,连是哪里人都说不清楚,只知道是辽东。因为都是海州卫人,三个少年便混在起,不久前又带上王带喜。
四人吃饭前洗澡,换上两人抢来旧衣服,清清爽爽完全变个样子,海狗子脸上好多处大小伤疤,张大会兄弟两人要好点,可也不少,显然入关以来吃过不少苦头,目光都有些呆,只有王带喜清洗之后,乖乖巧巧,眼睛灵动转来转去,还记得给海狗子夹两次菜。
“大哥哥,第次吃这多饭,以后给你们洗衣服,煮饭,带喜直就跟着你们好不好?”
“好、好。只是大哥哥连个住处都没有,你跟着们,也是吃苦罢。”刘民有对带喜颇为喜欢,爱怜对她说。
“当当当”
两人懊恼听着远远传来钟鼓声,望着蓟州高大城墙无可奈何。
慢慢带着四个少年走半天,他们才说蓟州是要关城门,陈新虽曾在些历史书中看到过,却没有想起这事,紧赶慢赶还是迟到步,于是,行六人便被关在城门外。
好在城门外也有客栈,六人开三间中房,三个男孩间,小女孩间,三间共四分五厘银子,陈新又要些简单饭菜,共八分五厘银,这次陈新有经验,估摸着下午那钱大小,拿出个银块,递给那掌柜。就要看这掌柜该如何辨别大小,又如何找零。
只见这掌柜对着烛火看几眼,从柜台下拿出杆戥称,称下之后又摸出个夹剪,熟练嚓嚓几下剪掉几块,又拿起戥称称,道:“请公子看。”把称杆转过来给陈新看,陈新自然看不懂,装模作样点点头,掌柜便把剪下部分还给陈新。
“带喜不怕苦,大哥哥这威风,很快就能赚好多钱,等大哥哥买房子,就住在柴房里面,冬天也不会冷。以前在家里,只有床被子,冬天都是娘抱着睡,就不冷。”
“家?”刘民有
陈新又打量眼称上银块,大致记住八分银大小。随口问掌柜道:“若是用铜钱,又是什价?”
掌柜奇怪看他眼道:“公子出门还带这多铜钱?若是嘉靖隆庆万历金背制钱,两折五六百文,若是私钱,便要看成色,好点两兑千五百,差两兑三千也是有。”
陈新点点头,随后拿块分银子扔给掌柜:“给伴当准备洗澡水,饭菜弄好些,等他们洗好再上!”
掌柜得银子,立马点头哈腰,吩咐伙计速速办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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