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头相柳活过来
。”
谢乔整个人僵住，单薄
身体摇摇欲坠，哑着声问：“你说谁？”
“还能有谁？”阿克斯挑挑眉，“他应该没死透，在你意识里休养，石像收集信仰之力源源不断汇集到你身体里，正好滋养他。”
“石像？”
谢乔疑惑地问。
睡梦中，他感觉有条小蛇顺着衣服爬到他胸膛上，冰凉鳞片让他被贴上
小块肌肤颤栗。
他想，他又做梦。
第二天，他从床上醒来，他对着空气说：“虞先生，早安。”
“今天有想吃东西吗？”
空气里没有任何回应，他像是习惯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：“
打算做小蛋挞，你不说话话就当你同意。”
*
白黎看见老板回来已经是第二天，连两天老板都没有笑过，他鼓起勇气开口问。
“老板，明天是你生日，要不要出去玩下？”他紧张地攥紧衣袖。
“抱歉，不过生日。”青年语气平静。
可白黎分明看见老板眼眸里光黯淡，单薄背脊隐隐颤抖着，由内及外散发出股易碎瓷器气质。
霎那，他紧紧地捏紧信纸，泄露心中隐忍情绪。
隔好会儿，他视线才缓缓下移，信中央写着两行清瘦锋利字：
不太能够理解写信意义，但愿意和你做无意义事。在来到地面之前，从未见过太阳，未曾感受过日光温度，但并不会觉得可惜，因为——
你就是太阳。
看到最后句话，谢乔愣住，等回过神时，滴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到嘴边。
阿克斯指指小石头：“别看他是个小哑巴，万年前是最顶级雕刻家，你石像受日复日供奉，便会生成信仰之力。”
小石头听阿克斯说他是小哑巴，可想想自己又打不过，只好继续闷闷地敲石头。
谢乔尽力让
他穿好衣服下床，准备戴上戒指，可目光扫在床边柜子上，发现昨晚放在上面戒指不见。
那是虞先生没来得及送他礼物。
他心顿时如坠冰窖，里里外外将房间找遍也没找到那枚戒指，他顾不上吃早饭，披上外套正要去餐馆寻找时，阿克斯叫住他。
“别找。”
他抿抿唇，没有应声，仍然准备出门，直到他听到阿克斯下句话。
他无措地“哦”声，没有再提。
谢乔没有察觉出白黎心思，闭店后换下制服，提着饭盒走回家里。
小石头坐在客厅雕刻石像。
因为执掌幽冥缘故，鬼怪不敢近身，连带着他石像卖得特别好，被当成镇宅驱鬼神物。
他把给小石头带晚饭放在桌上后，进自己房间，或许是忙天太累，沉沉地睡在床上。
是苦。
恍惚间，他似乎听到虞先生在叫他名字。
而当他猛地回过身，却什
也没有，只有空荡荡房间。
过好长时间，他才垂下头，小心翼翼地折好信。
——无比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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