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乔陪着尼尼进去，他本来想装听不到植物说话
，没想到
棵棵话痨草议论得更起劲
。
“他来，他来！”
“
觉得要找他家长谈谈，尊老爱幼点吧，都棵五十岁老草，他还吃。”
“这辈子最讨厌兔子，他们不仅啃草，还爱打地洞。”
谢乔咳声：“都听到。”
当尼尼为人鱼和王子凄美爱情感动时，阿克斯嗤之以鼻地开口。
“人鱼怎
会变成海里泡沫，他们死掉就变成死人鱼，他们怕火，般都用地狱之火烧死。”
谢乔：…………你这样是会注孤生
不过他默默记住人鱼弱点。
而旁边隔间里人鱼“哗啦”声就抱住自己鱼尾巴，缩在角落里团，嘴里似乎在小声地念叨什。
谢乔提着心放下。
喜好和能力好写，只需要多点时间观察，但人鱼不会说话，这意味着他无法知道人鱼名字。
正在他发愁时候，收容处门“嘭嘭”地被敲响，他从柜子里找出新碟片，走出房间，回到收容处。
敲门是尼尼。
每次他们动画片放完，都会礼貌地敲门要求新碟片，这次也不例外。
小垂耳兔耳朵尖悄悄翘翘，埋头啃起青绿色提莫西草，伴随着咀嚼动作，圆滚滚身体微微颤动。
好久没吃过新鲜提莫西草。
他吃得特别撑，在沙发上仰躺着都费劲，还是虞先生帮他揉揉小肚皮，他才消食。
谢乔在沙发上直呆到下午三点，他才跳下沙发，蹦蹦跳跳到书房。
他恢复人形，拿出笔，在收容报告写下今天观察日记，给人鱼“能力”那栏又增加“唱歌”。
他话音刚落，原本生机勃勃草坪肉眼可见地颓片，小草们瑟瑟发抖。
“他是不是生气呀。”
“完，要被啃秃。”
“什也没说，大家自求多福吧。”
可小草们没预料到是，青年蹲下来，抚抚扎手草尖：“以后不啃你
他把板凳往人鱼隔间搬搬，听不清。
他又搬点儿，才听清是动画片里台词。
她在学说话！
谢乔怕吓到她，轻轻地走开，没有打扰她。
等到动画片结束，尼尼自觉地从栏杆里钻出来，哒哒哒地跑到草坪房里光合作用。
谢乔随意从柜子里拿光碟，也没看名字，等电视机上缓缓浮现出画面，他才发现是《海女儿》。
人鱼应该会喜欢。
谢乔这想着。
可懒洋洋蹲在小床上恶魔对这部动画片兴致寥寥：“这很明显就烂片啊，点都不真实，人鱼成年后就能将鱼尾化成双腿，怎还要和女巫做交易。”
阿克斯显然就是看片时最不受欢迎人。
他笔触刚刚停下，写下字突然消失，纸上片空白。
不对。
他左手在眉心揉揉，又重新写“入梦”两个字，他屏住呼吸等着结果。
过分钟。
纸面上字没有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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