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乔没留意到恶魔
目光，因为尼尼从栏杆里钻出来，显得格外眷念地在他手上蹭
蹭。
谢乔也摸摸它光秃秃小脑袋，正准备离开收容处时候，精灵忽然咬破自己手指，滴
滴血在他手腕上。
绿色血液触及到他皮肤上时，顿时生出绿色枝叶，枝叶环住他纤细手腕。
他愣：“尼尼，这是你给
礼物吗？”
精灵吃力地点点头，带着不易察觉虚弱。
他在梦里看见尼尼，它比现在更年幼，只有半个巴掌大，藏在黑漆漆阁楼里，只露出双大大眼睛。
个看不清楚面目少年走过来，少年把手里融化蛋糕端给精灵：“这是从家里偷出来，你快吃吧。”
少年手臂上是受鞭打过红痕。
尼尼开始很胆怯，可最终还是抵不住蛋糕诱惑，跳到少年手里吃起蛋糕。
可他们来往还是被发现，无数人举着火把要烧死精灵，可少年把精灵紧紧地护在怀里，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。
*
谢乔走出书房，到厨房里做今天给收容物们食物。
他端着盘子打开门，走进收容处。
自从上次高音吓到他以后，人鱼就再也没说过话，连叫也没叫声，什
都憋着。
他温柔地把海带汤端给人鱼：“没事儿，你有什话可以和说。”
虞寒生看着屏幕中垂头丧气垂耳兔，购买书籍包，账户上只剩下800金币。
手机里谢乔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转身发现以往空空书架上塞满密密麻麻书籍。
他抽出几本看看。
《安徒生童话》、《十万个未解之谜》、《朝花夕拾》……
确认过眼神，是他不会看书。
“谢谢尼尼。”
谢乔礼尚往来地给尼尼抹完姜汁，走出收容处。
他完成今天任务，想去草坪房里玩会儿，可他刚打开草坪房门，就听到叽叽喳喳交谈声。
“那只垂耳兔又来吗？”
“
他怀里精灵落下滴绿色眼泪。
不知道为什，谢乔眼圈也不禁红。
——如同感同身受般。
可下秒，梦醒。
他睁开眼，尼尼也睁开眼，只有恶魔没陷入人鱼歌声里，清醒地打量着谢乔。
人鱼学会用餐具，不会像以前那样把饭碗也嚼碎吞进肚子里，她小心地喝完汤，放下碗。
她仔细观察谢乔脸上表情，确定没有说谎后，轻轻摇着尾巴，看起来很高兴。
她开始唱歌。
难以形容她音色，异常空灵缥缈，如同从云端传来嗓音，不真实得如同场梦。
谢乔不知不觉便闭上眼，进入梦境。
谢乔把书放回书架上。
[您伴侣查看书籍]
[他脸上表情很平静，对您礼物很满意呢，商店会在下季度开展书籍包买送优惠活动，请再接再厉]
[他离开书房]
回到维修店里虞寒生稍稍敛下长而浓密眼睫，放下手机，翻开柜台上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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